“今早臣妾進宮時,聽程管家說要為蘇側(cè)妃準備過冬的衣裳,蘇側(cè)妃好像是要出遠門?!苯P華又道。
“她要去哪里,屢屢犯錯,她還想去哪里?!背袒屎蟪谅暤馈?/p>
“蘇家少將軍回京了,蘇側(cè)妃應該是去蘇府吧,蘇老夫人還住在那里?!?/p>
“老太婆要回邊塞了,已經(jīng)向皇上知會過了?!?/p>
江鳳華道,“蘇側(cè)妃不會也是想要和蘇老夫人回去吧!”
“她要走就走吧,最好永遠不要回來……”
這話剛說完,江鳳華提點道,“王爺也要去邊塞了,胡人有意引戰(zhàn),王爺已經(jīng)給父皇上了請戰(zhàn)書,等領(lǐng)了圣旨就出發(fā)?!边@些都是謝觴告訴她的,她沒說假話,后面的只等程皇后自己去猜。
“蘇婷婉想要隨軍出征,大周朝從沒有將軍帶女眷出征的規(guī)矩,觴兒真領(lǐng)了圣旨,她又陪伴在側(cè),她是要作死嗎?”她是鐵定不同意蘇婷婉這么做的,會壞了觴兒的名聲。
“母后別著急,蘇炫將軍回來了,他要帶他妹妹回家,王爺也不好阻止的。”江鳳華淡淡道:“畢竟蘇老夫人也要回去,他們理由充分,鬧到皇上面前,也是情有可原?!?/p>
“那怎么辦?”程皇后道,她現(xiàn)在和江鳳華是一條戰(zhàn)線的。
江鳳華鎮(zhèn)定自若,眸光里閃過一絲狡黠,“百善孝為先,不管怎么說蘇側(cè)妃都是母后的兒媳婦,母后如果身體不適,要留她在身邊侍疾,她沒有理由拒絕?!?/p>
“阮阮的意思是讓她進宮?!背袒屎蟮?,“本宮看到她就煩,巴不得她不要在本宮的眼皮子底下晃悠,以前她仗著觴兒喜歡她,更仗著她姑母的關(guān)系,從來不把本宮放在眼里,為此本宮和觴兒多次鬧不和,這次又……”
“以前她姑母有皇上撐腰,所以蘇側(cè)妃自然就傲氣一些,母后也不必為這些事耿耿于懷,氣壞了自己不值得?!苯P華又道:“其實王爺也很關(guān)心母后的,只是他公務繁忙,侍奉母后就是兒媳該做的事?!?/p>
江鳳華雙眸清澈透亮,又道,“或許這也是母后需要的契機。”
如果能讓謝觴看見蘇婷婉在皇后面前甩臉,或者給程皇后氣受,那就更好了,程皇后需要契機,她也需要。
這種雙贏的局面,皇后娘娘應該不會拒絕。
程皇后被提點,突然就變通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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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謝觴正在皇帝宮中商議國事,很快皇后身體不適的消息也傳到了謝觴的耳朵里,他許久不在京中,更好久沒有見過皇后,他放下國事連忙到了坤寧宮。
江鳳華乖巧地坐在一邊,見到謝觴來,連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,微微福了一禮,“臣妾見過王爺?!?/p>
“母后怎么了。”昨天晚上謝觴去了蘇婷婉院子里,今天早上直接去了衙門,后來又進宮一直忙到現(xiàn)在,他也沒想到江鳳華會進宮來他會在宮里遇見她。
“臣妾也是聽說母后病了,這才趕來探望,王太醫(yī)也剛出去,說是天氣轉(zhuǎn)涼,母后是受了涼,得了急癥?!彼M宮時就準備了藥,能改變皇后的脈搏,仿佛病入膏肓似的。
謝觴看見程皇后的臉色這么難看,上前握住她的手,眼中滿是焦急,“母后?!?/p>
程皇后微微張開眼睛,好像神志不清的樣子,她聲音沙啞虛弱,“觴兒來了,咳咳……母后沒事,不必擔心?!闭f完她又閉上了眼睛,仿佛很累很疲倦的樣子,又像是昏迷了過去。
謝觴眼睛微紅,跪在床前,“是兒臣不孝,母后病得這樣重,兒臣竟然不知道,母后你哪里難受,讓太醫(yī)好好瞧瞧?!?/p>
程皇后搖頭,眼角滲出淚水,迷迷糊糊的,一直喊著,“痛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