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樹心里,那是又驚又喜,伸手就要去攔周柒柒。
周柒柒眼皮子一翻,那白眼珠兒險些翻到天靈蓋上去。
剛才出門許樹沒追上來,她還暗自慶幸呢。
都想好了待會兒回去的時候,得悄摸地從后門回去,省得撞見糟心。
哪成想這還沒回去呢,就在外頭先撞上了。
這可真是冤家路窄,晦氣透頂!
她往后退半步,尖著嗓子喊道,“你別碰我?。⌒⌒奈医泄?!”
人的樣貌可以很快變化,但聲音卻是沒那么容易變的。
那熟悉的嗓音鉆進耳朵,許樹那雙霧蒙蒙的桃花眼立刻亮了起來,忙不迭往前湊。
“柒柒,真真是你!”
周柒柒手掌一橫,生生將人擋在一臂開外。
“咱倆沒那么熟,麻煩你連名帶姓,叫我周柒柒?!?/p>
許樹一聽,立馬垮起了臉。
“咱倆怎么能不熟呢?咱倆從小就青梅竹馬,你是我的童養(yǎng)媳??!”
周柒柒不耐煩地剜他一眼。
“打住??!你說的那都是那一年陳芝麻,爛谷子的事兒了?虧你還有臉提!你忘了,是你送我去火車站隨軍嫁人的?”
這話戳中了許樹的痛處,他自知理虧,摸了摸鼻尖,眼神亂轉(zhuǎn)。
“你平安到部隊咋也不給我點個電話,捎個信?我這心里頭整日里七上八下的,擔(dān)心了好久?!?/p>
“呵,”
周柒柒盯著他那副假惺惺的模樣,直犯惡心。
原主把這男人當(dāng)救命稻草似的捧著,哪經(jīng)得住被人一腳踹開?
早早地就產(chǎn)生了輕生的念頭。
被許樹送到火車站以后,壓根沒上車,深更半夜沿著鐵軌走了十幾里地,瞅個沒人的河就跳了下去。
剛穿越過來的時候,周柒柒都還能感覺到她身上那股濃濃的絕望感。
一定程度上來說,許樹就是殺死原身的兇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