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形式一個大逆轉(zhuǎn),剛才等著看安卉新笑話的現(xiàn)在全都傻了眼。
顧凜初是什么地位?他們平常想巴結(jié),想攀談,卻是見都見不到的,此刻人卻傲然屹立于此,站在之前被他們當(dāng)作笑柄的女人身邊。
白朗更是呆愣,回想剛才還琢磨著要把這個女人弄到床上去,該怎么好好教訓(xùn),狠狠發(fā)泄。
現(xiàn)在這是什么情況?
“顧先生?!卑桌时话不苄迈叩靡蝗骋还?,走到顧凜初面前,“真不知道今天哪陣香風(fēng)把您吹來了,要不留下喝一杯?”
顧凜初微斂雙目,眼神落在安卉新脖頸間的紅印上。
白朗掐得十分狠,安卉新當(dāng)時都喘不過來氣了,所以這時候印子也特別深。
安卉新順著他的視線抬手去摸,才發(fā)現(xiàn)一碰就疼。
“你弄的?”他看向白朗。
白朗一下清醒了不少,“這,我鬧著玩的,喝多了嘛,小妹妹來哥哥給你揉揉……”
安卉新瞬間躲到了顧凜初身后。
“這么對一個女人是不是狠了點?”顧凜初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。
但每個字都讓人膽寒。
在座的都奇怪,顧凜初不是一直為恭悅希守身如玉呢嗎?就算是要幫人家妹妹,但他護著的樣子真有點過了。
白朗也覺得,但這時候來不及多想,只能自己倒了杯酒干了說賠罪,然后開始自己抽嘴巴。
顧凜初并未理會,那雙深邃如淵的眸子直直地與安卉新四目相對,冷冷地問道:“走不走?”
安卉新被粗暴地塞進了車?yán)铮碜又刂氐卦以诟挥袕椥缘钠べ|(zhì)座椅上。
寂靜中,高大的車身彌漫著冰冷的氣息,一如男人此刻周身散發(fā)出來的凜冽寒意,讓人望而卻步。
此時的安卉新一改之前在眾人面前的潑辣模樣,縮在男人懷里,嬌弱的樣子仿若一只手掌大小的惹人憐愛的小寵物。
“你故意的,是吧?”
安卉新打聽他行蹤這件事,顧凜初早已知曉。
因而猜出她刻意挑他在會所二層談生意的時機,才敢來在一層和白朗對峙,對他而言并非難事。
知道他聰明,安卉新也不再隱瞞,委屈地露出尖牙輕輕咬人,“是有怎么了?有能耐你真狠心別管我!”
……
車內(nèi)的氣息寒冷如冰,顧凜初深吸一口煙,吐出的一縷煙霧在幽暗中裊裊升騰,如夢如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