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及此,秦修走出偏殿,準(zhǔn)備與師尊說上一聲。
海棠樹下,蘇玉卿那雙修長(zhǎng)圓潤(rùn)的玉腿微蜷,媚然天生的桃花眸閉著,凝神盤坐,不見往日之慵懶。
“師尊這是在修行?”
秦修略感意外,說起來這還是他來到玉卿峰后,第一次見到師尊修煉。
而更讓他意外的是,美人師尊周身竟然沒有半點(diǎn)靈氣涌動(dòng)。
這讓他滿臉困惑,美人師尊這是修煉的什么功法?
靈氣乃是一切力量的源泉與根基,他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修煉方式。
然而蘇玉卿嬌軀周圍雖不見靈氣,但秦修并未貿(mào)然靠近,因?yàn)閹熥鸾o他的感覺很是縹緲遙遠(yuǎn)。
明明就盤坐在他面前,卻好似隨時(shí)會(huì)化作絕世仙子離別塵世歸凌霄。
“這難道就是獨(dú)屬于師尊的道么?好奇怪,難道還能超脫于天地之外?”
正驚疑間,卻見蘇玉卿緩緩睜開桃花眸,那縹緲奇異的氣息收斂,宛若仙子再臨塵。
談吐氣質(zhì),也變回了平日的慵懶隨性。
得知秦修又要去通圣塔,蘇玉卿也頓時(shí)來了興趣。
玉指輕點(diǎn)凝祥云,帶秦修飛往通圣塔之時(shí),蘇玉卿還扔給他一枚弟子令牌。
正面是他的名字,背面則是玉卿二字,代表著他真?zhèn)鞯茏拥纳矸荨?/p>
有此令牌,秦修便可自己游歷圣地,除卻一些禁地秘境外,暢通無阻。
而且還能出入圣地。
但秦修握著令牌,卻揚(yáng)起抹略帶自嘲的笑意。
他現(xiàn)在敢隨意踏出圣地么?
秦修心底很清楚,燕飛渡這么多天從未找過他,那就是知道,此事絕無和談的可能。
那燕飛渡若豁出全力,要與他乃至大離同歸于盡,他能攔住么?
每每捫心自問,秦修就感到如芒在背。
這也是他為何要這么快提升實(shí)力的原因。
他更知道,拜入圣地后再去屠殺燕國(guó)皇城乃是重罪。
但這口氣,他咽不下。
這筆血債,他忘不掉。
何況規(guī)矩是人定的,他能做的便是盡一切努力盡快變得更強(qiáng)。
一直強(qiáng)大到,讓圣主在他和燕飛渡之間,不假思索地選擇偏袒自己。
通圣塔。
圣榜上的名字依舊沒什么變化,事實(shí)上筑基榜也很難有所變化。
畢竟這一代該被挖掘的天才,也早就拜入圣地,凝聚玄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