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姨娘的浮萍榭。
柳姨娘,裴流螢,楚焉,裴家后院的女人幾乎都聚集在這里。
就連傷還沒好的裴老太太。
都讓人抬了過來。
裴明璃被幾個(gè)粗使婆子押著,趴在一條長凳上,身上有血,后背有傷,小臉慘白一片,還不忘為自己辯解:“我沒有害蘇姨娘,更不知道什么寒香引,那東西肯定是旁人放在我身上的?!?/p>
“放開我妹妹,放開她!”
裴凌霄被好幾個(gè)小廝押著,渾身傷痕累累。
裴明璃身上好幾處血跡,都是他的。
此刻的他,像一頭憤怒的獅子,怒目院中的每一個(gè)人,偏偏被人壓制,根本動(dòng)彈不得。
“放肆!”
裴老夫人瞪著裴凌霄,即便是趴著,也盡量保持自己身為裴家老夫人的威嚴(yán)。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不知尊卑的東西!”
裴凌霄雙眼通紅,奮力掙扎。
但自從腿瘸之后,哪怕他日日練功,也沒能恢復(fù)往日的十分之一二,如今竟是連幾個(gè)不會武功的小廝都抗衡不過。
“明璃是被冤枉的,你們只是懷疑,連證據(jù)都沒有,憑什么對她用刑?”
裴流螢很討厭裴凌霄。
她是身份不高的庶女,裴明璃還是更為低賤的養(yǎng)女呢,偏偏裴凌霄把她跟個(gè)眼珠子似的捧在手里,連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從前他風(fēng)光無限的時(shí)候,裴流螢會巴結(jié)。
如今他成了個(gè)瘸子,裴流螢只覺心里痛快,逮著機(jī)會就落井下石。
“還要什么證據(jù)?在裴明璃身上的寒香引就是證據(jù)。如果不是她身上的寒香引,怎么會害柳姨娘動(dòng)胎氣?這可是我們二伯伯的老來子,若是沒了,她就算是十條賤命都不夠賠的。”
“她心地善良,路邊遇到乞丐都會施舍饅頭,如何會對蘇姨娘下手?”
就算被打,裴明璃也不是一聲不吭地哭,而是盡全力為自己辯解:“祖母,我跟蘇姨娘無冤無仇,為何要對蘇姨娘的孩子下手?這么做對我能有什么好處?祖母明察!”
裴流螢當(dāng)即反駁:“沒理由?有的人就是天生壞啊,誰知道你是不是嫉妒那孩子是裴家親子,身份尊貴?”
柳姨娘說話沒有裴流螢?zāi)敲醇怃J,給裴老夫人端了杯茶水。
“老夫人用茶,千萬別氣壞了身子。妾身覺得,流螢小姐說得也有道理,也不知府上能有誰費(fèi)那么大心思,去陷害一個(gè)養(yǎng)女,未免也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