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魯夫人,您也不必給我跪下,你兒媳婦跟你兒子和不和離,與我一個外人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?!?/p>
沈輕揚著下巴,魯夫人想要道德綁架她,休想,她不可能給魯夫人這個機會。
“和不和離是他們夫妻之間的私事,我管不著,我如今只管治病的事情?!?/p>
“治???”魯夫人趕緊抹了抹眼淚,表明態(tài)度,“沈王妃,不管花多少銀子,我們魯家都愿意出,只要你能治好我兒子?!?/p>
沈輕挑眉,“魯夫人,這事情我恐怕做不到,你兒子方才說了,他覺得我是個騙子,根本醫(yī)治不好他的病,既然他不信我,那后續(xù)的治療我便不做了,您只留下本次的診金就行?!?/p>
“什么?你不治了?”魯夫人梗著脖子,眼底都是急切,“沈王妃,你不能不治啊,你說好的,一定能治好我兒子的病?!?/p>
沈輕抬眸看向她,眼底三分清冷,“是,我在賞花宴的時候的確跟你說過,會幫你治好你兒子的病,可你兒子他不信我?。 ?/p>
她挑眉,慢條斯理道,“魯夫人,我這里也有自己的規(guī)矩,第一條便是,不信者不醫(yī),他不信我,我不醫(yī)治他?!?/p>
“這京城里的名醫(yī)多的是,不是還有一個薛神醫(yī)嗎?不如你們?nèi)デ笱ι襻t(yī),說不定薛神醫(yī)能治好?!?/p>
“不行?。 濒敺蛉思钡念~頭上滿是冷汗,事情鬧到這一步,若是兒子的病還得不到醫(yī)治,那豈不是白白鬧騰了?
兒媳婦都要保不住了,總要把兒子的病治好吧!
她一把捏住了魯承運的手腕,氣的怒罵道,“你個混賬東西,你是豬油蒙了心嗎?八王爺與你父親私交甚好,你怎么敢出言侮辱他的王妃,你這個逆子,快跟王妃道歉,聽到?jīng)]?”
她幾乎用指甲掐著魯承運的手背,眼底冒著火,用警告的語氣跟魯承運說。
“你若是今日得不到沈王妃的諒解,那你便別回我們魯家了?!?/p>
魯承運滿臉寫著不服氣,挑眉盯著沈輕。
可魯夫人死死掐著他的手背,他又不敢忤逆魯夫人,而且,他是魯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,他心里也的確擔(dān)心,治不好病會斷子絕孫。
不孝有三,無后為大,若是魯家在他這里絕后了,他又如何面對魯家的列祖列宗?
思慮再三后,他沉了眸子,臉色微微一變,然后看向沈輕。
“王妃,我方才也是逞一時之氣,多有冒犯,請王妃見諒?!?/p>
喉結(jié)聳動著,“王妃大人不記小人過,就當我方才胡言亂語,不要與我計較,至于王妃的醫(yī)術(shù),我……自然是拜服的!還請王妃治好我的病,魯家定然以萬金來感謝?!?/p>
萬金?
沈輕眉心沉了沉,然后看向一旁的姜氏,緩緩說道,“姜氏,你覺得,我該不該給魯承運治病?”
頃刻間,魯承運的臉色變的無比難看。
魯夫人則朝著姜氏輕咳一聲,臉色變化的非???,趕緊一把拉住了姜氏,哭哭啼啼道。
“兒媳婦,不管怎么說,咱們都是一家人??!你在魯家的六年,我沒虧待過你,你可一定要好好說話??!”
姜氏眉心沉著,她也很驚訝沈輕會把決定權(quán)交給她。
沈輕沖著她使個眼色。
她似懂非懂,猶豫了一下,緩緩道,“王妃,本來我是不想讓你治好魯承運的,他如此惡心,就該讓他斷子絕孫……”
魯承運急了,咬牙切齒,“姜云,你最好想好了再說。”
“我已經(jīng)想好了?!苯峡聪蛏蜉p。
她突然跪在沈輕面前,紅著眼睛一字一句道,“我父母自小教育我,做人要與人為善,凡事不可做盡,也不可做絕,我嫁到魯家六年,旁人待我如何我不想多說,可公公一直待我如女兒一樣,我不想讓他傷心難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