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屁!”
溫鸞果然被激怒,冷聲道:“消息的確是姬無欲告訴我的,但本尊與姬氏毫無瓜葛,榮華富貴在本尊的眼里,不值一提。”
“果然是姬無欲!”
蕭北夢的眉頭深皺起來,心中想著,先是凌未央,現(xiàn)在又是溫鸞,姬無欲為了對付自己,這段時間可沒少活動。
“溫大修還請不要動怒,我方才也不過是猜測而已,事情實在太巧,由不得我不多想。
同時,姬無欲無端向你透露我的行蹤,你難道不覺得,他這是在利用你么?”蕭北夢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想法,臉上噙滿了笑容。
“利用又如何?殺你,為我的家人報仇,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,姬無欲給我提供便利,我求之不得。這說不上利用,只能說是互惠互利?!?/p>
溫鸞說到這里,神情一肅,道:“咱們聊得也夠久了,你御劍飛行損耗的劍意現(xiàn)在也應該恢復了個七七八八。
你是晚輩,而且不久之前又被毀了丹田,本尊不想占你的便宜?,F(xiàn)在,本尊要送你上路了。”
原來,與蕭北夢聊了這么久,溫鸞竟是在等蕭北夢恢復劍意。
看到溫鸞就要出手,蕭北夢連忙揮手制止,連聲道:“溫大修,既然已經聊這么久了,就容晚輩再多說幾句,如何?”
蕭北夢此際說話之時,臉上掛笑,態(tài)度甚是恭敬。
溫鸞能等蕭北夢恢復劍意再出手,說明她是一個講究人,是一個有原則的人,對于這樣的人,蕭北夢覺得還有不戰(zhàn)而退之的希望,便想做最后的努力。
稍作遲疑后,溫鸞秀眉微蹙,俯視著蕭北夢,沉聲道:“有什么話,趕緊說,我的耐心有限?!?/p>
蕭北夢神情一喜,趕緊說道:“溫大修,嘉元之亂,世人都認為,是漠北楚家意圖染指圣朝權柄,與黑沙帝國勾結,引狼入室,釀成滔天大禍。
但是,我曾經在太安城的天牢之中救下過一位黑沙帝國白駝殿的高手,在與他的交談當中,我了解到,嘉元之亂可能另有隱情,漠北楚家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?!?/p>
溫鸞輕哼了一聲,道:“蕭北夢,你是漠北楚家的余孽,自然會替漠北楚家說話?!?/p>
“溫大修,我方才所說之事千真萬確,絕對沒有半句虛言。你若是不信,我可以對天發(fā)誓?!笔挶眽暨B聲保證。
“誓言,只對守諾重誓的人管用?!?/p>
溫鸞冷哼一聲,沉聲問道:“你所說的那位白駝殿的高手呢?人在哪里?”
蕭北夢一怔,最后面色尷尬地說道:“很可惜,他死了,我救出他的時候,他已經油盡燈枯,沒捱多久,就死了?!?/p>
“蕭北夢,你這是在耍本尊么?”溫嵐眼中寒光一閃,渾身氣勢暴漲,作勢就要動手。
“息怒,還請溫大修息怒?!?/p>
蕭北夢連連擺手,趕緊說道:“溫大修,我現(xiàn)在雖然拿不出證據。但是,你難道不覺得當年的事情有很多的疑點么?
比如,漠北楚家當時掌握著天下最強的軍隊漠北軍,以漠北軍的戰(zhàn)力以及楚家在圣朝的聲望,即便不聯(lián)合黑沙帝國,也有與圣朝一戰(zhàn)的實力,何必做出勾結黑沙帝國這種令天下人唾棄的事情;
漠北楚家既然已經決定謀反,為何還會不設防,輕易就被圣朝的聯(lián)軍攻破了楚家苦心經營百余年的漠北城?
還有,我的外公,漠北軍統(tǒng)帥楚重云麾下還有八萬所向披靡的漠北騎兵,他為何離開便利于騎兵馳騁的平原,深入淄州石門山,自困于崇山峻嶺之中?
……
等等這些,你難道不覺得可疑么?”
溫鸞稍作沉默后,冷聲道:“你說的這些,雖有疑惑之處,但早已有公論,漠北楚家就是嘉元之亂的罪魁禍首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