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你的意思,你是想要插手今天的事情了?”禾游鴻將目光鎖定住涂見青。
“我插不插手,得看你們怎么做,我的態(tài)度很明確,誰動蕭北夢,我就砍誰!”涂見青淡淡出聲,懸浮在身邊的青陽劍寒芒吞吐不定。
正在這個時候,整齊且沉重的步伐從遠處傳來,不一刻,一隊隊全副武裝的流波城軍士出現(xiàn)在了街頭,將圍聚在街上的人群快速疏散驅(qū)趕,將旅店和悟真堂前的街道給清空出來,而后將整條街道給重重封鎖,槍戟林立,弓弩皆張,頓時便讓場中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。
“此地乃是流波城人群聚集之地,不宜爭斗,還請各位多加克制!”云勝高喝出聲。
他的話已經(jīng)很明確,不希望雙方在城中動手,既代表著流波城官府態(tài)度,也代表著云家二房的意思。
禾游鴻皺起了眉頭,陷入了思索當中。
今日若是就此放過蕭北夢,悟真堂這些年建立起來的威嚴將蕩然不存。他禾游鴻的臉面,也無從擱放。
但是,要動手的話,江破虜他能應付,但涂見青將無人能擋,還有一個百發(fā)百中的李憶廣在旁邊虎視眈眈,即便最終能將蕭北夢留下,悟真堂也必將遭受重創(chuàng),多年的心血有可能毀于一旦。
而且,還很可能和云家二房交惡。
一番思索后,禾游鴻沉聲道:“看在云都督的面子上,我今日不動手。但是,我的記名弟子管靜不能白死。
蕭北夢,禍是你闖的,你就只敢躲在別人的羽翼之下么?”
“你想如何?”蕭北夢抬眼看向了禾游鴻,神情淡然。
“你雖是學宮特席,但卻是晚輩,我親自對你出手尋仇,說不過去。鐵心與你年齡相當,也是差不多輩分,你跟鐵心打上一場,若是能贏了鐵心,管靜的事情,我不再追究。若是輸了,生死自負!”禾游鴻冷厲出聲。
“小子,你不想打,可以直接拒絕?!?/p>
涂見青把話接了過來,低頭看著蕭北夢,緩聲道:“只要江老能擋住禾游鴻,今日流波城之中,無人能傷你?!?/p>
“世子放心,悟真堂人雖多,但我的箭矢也不少!”李憶廣冷冷出聲。
景虎和景熊沒有說話,卻是已經(jīng)將各自的長弓橫在了身前。
蕭北夢將目光看向了關(guān)鐵心,“你師尊的意思,是讓你和我做一場生死對決,你的意思呢?”
“正合我意!你敢不敢?”關(guān)鐵心戰(zhàn)意昂揚,一雙眼睛當中更是現(xiàn)出了殺機。
“關(guān)鐵心,你的風評還算不錯,比起悟真堂的人,算得上一個好人。而且,你還年輕,與我也沒有生死仇怨,確定要和我進行一場生死自負的戰(zhàn)斗?”蕭北夢輕聲問道。
“說這么多,你難道是不敢么?”
關(guān)鐵心的嘴角升起了冷笑。
蕭北夢微微一笑,抬頭看向了禾游鴻,道:“禾游鴻,我只記得你只有關(guān)鐵心這個一個弟子,管靜是不是你的記名弟子,我懶得去辨真?zhèn)?。她已?jīng)死在了我的手中,若是關(guān)鐵心也死在了我的手里,你的衣缽怕是沒人繼承了。你真要讓關(guān)鐵心與我做生死決斗么?”
“大言不慚!”
禾游鴻哈哈一笑,道:“蕭北夢,你少說這么多廢話,若是不敢和鐵心動手,看在你是學宮特席的份上,對著管靜的尸體磕上三個響頭,此事就此作罷。”
“不要中了他的激將之法,眼下的局面,禾游鴻騎虎難下,他不敢動手?!苯铺斀o蕭北夢傳音。
蕭北夢把目光投向了江破虜,笑道:“江前輩,如果老的不要臉和我動手,我自然能回避。但小的找上門來,我若是避而不戰(zhàn),不就把學宮的臉給丟了么?
我蕭北夢個人的臉面要不要,無關(guān)緊要,學宮的臉面卻是不能有損半分?!?/p>
江破虜和涂見青還要再勸,卻見蕭北夢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關(guān)鐵心,并低沉而果決地說道:“關(guān)鐵心,好話說盡你不聽,良言難勸該死鬼,我便送你一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