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暖不想再等了,她抬起手,“簽協(xié)議吧?!?/p>
厲庭舟起身,拿起協(xié)議走到她跟前,將手里的協(xié)議遞給盛暖。
盛暖接過,正在看協(xié)議內(nèi)容的時候,厲庭舟突然將她橫抱起來。
手里的離婚協(xié)議掉落在地。
他根本就不值得相信!
離婚協(xié)議上寫什么所有的資產(chǎn)分她一半。
他以為這樣就能騙到她嗎?
厲庭舟邁步往外走,連他都不知道盛暖是從哪里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抵住他的脖子。
冰冷鋒利的觸感緊貼著厲庭舟的皮膚。
盛暖的眼里,是他從未見過的堅定。
男人溫柔專注地看她,嗓音很低,“想謀殺親夫?”
她緊咬著牙關(guān)望著他。
哪怕她用匕首封他的喉,他也沒有絲毫膽怯。
厲庭舟基本是無視她的舉動,依然大踏步子往外走。
她說不了話,她只能用行動告訴他。
刀尖刺向他的皮膚。
痛意讓男人的步伐微頓不過一秒,仍舊繼續(xù)前行。
盛暖又加深了力度,鮮血從厲庭舟的皮膚里冒了出來。
已至車前,厲庭舟溫和又柔軟地說:“先把匕首收起來,一會兒,你想往哪兒刺,我給你刺?!?/p>
男人修長而漂亮的指尖勾意著車門把手,打開了副駕駛的門。
盛暖很虛弱,甚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。
厲庭舟沉穩(wěn)的舉止和言語,讓她有些潰不成軍。
將她放進副駕駛,厲庭舟上了車,黑色的邁巴赫,消失在西山別墅。
他必須帶她離開這里。
最近闖進西山別墅的閑雜人等實在太多,他根本沒有機會跟她坐下來好好談?wù)劇?/p>
路上,盛暖一直緊緊地握著匕首。
厲庭舟的車速都不敢加快,生怕不小心剎車,會傷害到她。
車子經(jīng)過寬闊的油柏馬路,最后駛向一段比較窄的路段。
盛暖目光渙散地望著窗外,路況愈發(fā)有些熟悉。
竟是江城大學附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