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。
而沈母就是個紙老虎,侃侃這么一嚇,她腿一軟坐到了地上。
“你要干什么?你別過來!”
沈父自打當(dāng)上院長后,從未如此憋屈過,可他明白今個兒他必須先服這軟,否則許曉彤腦子一抽真干出些什么來,遭殃的是他們一家。
“許曉彤,這件事兒不是我們的主意,我們昨個兒就已經(jīng)商量好要離婚了,是你爸今個兒早上主動找上了我們,是他主動提出用你抵債,還找我們要了200塊錢。”
許曉彤本就待在原地沒動,聽到沈父的話,她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一根碎掉的桌腿,陰測測地看向許勝國確認(rèn)道:“是嗎?我親愛的父親?”
“是……是什么?”許勝國慌忙地咽了下口水,腳步不自覺往后退了兩步。
“還能是什么?沈伯伯說的那些話啊,你用200塊錢,將我賣了?”許曉彤露出甜甜的笑容,但許勝國就是覺得冷得慌。
下意識的他撿起腳邊的碎碗朝許曉彤扔了過去,見她敢躲許勝國挺直了腰背質(zhì)問,“逆女,你想干嘛?難不成你還想打我?”
“您都說我是逆女了,打您又怎么著?。俊?/p>
可還沒等許勝國動手,以為沒有防備的許曉彤早在彈幕的提醒下,一個閃身躲過了沈慶國的攻擊,更是將桌腿砸到了他的腦袋上——
桌腿瞬間斷裂,鮮血從沈慶國的額角汨汨流下。
就在眾人驚愕間,她又一把薅住對方的頭發(fā),撿起地上的筷子后,扎進(jìn)了沈慶國的肩膀里。
“啊,慶國!”沈母傻眼了,她瘋了般一個箭步就要沖上前來,卻被沈父給攔住了,“許曉彤,你在干什么?你想殺了他嗎?”
許曉彤看都不看一眼,又將肩膀上的筷子抽了出來,“你們怎么能睜眼說瞎話呢?是你們兒子欺負(fù)我在先,我不過反抗罷了,難道這也不行?”
“對不起,我替慶國跟你道歉?!鄙蚋笟獾貌惠p,看了一眼幾近昏迷的兒子,心疼地說:“但這事兒是你爸和你妹引起的,不關(guān)我們家的事兒,把我兒子放了?!?/p>
許曉彤也不較真,像扔垃圾一般將沈慶國扔還給了沈家父母。
許勝國那叫一個氣,“你這逆女,不怕沈家人追究你的責(zé)任嗎?難不成你也想進(jìn)去?”
“怎么可能,我一個小姑娘哪里干得出這種事兒來,說出去誰信啊,就像后媽說沈慶國殺了他前妻一樣,誰會信這種鬼話啊,對不對啊,沈伯伯?!?/p>
許曉彤的語氣太過理所當(dāng)然,可落到沈家人的耳中,分明是赤果果的威脅。
沈父不能拿許曉彤怎么樣,還不能拿許勝國怎么樣嗎?
“小許啊,你可真是生了個好閨女,但你這閨女我們家要不起,也不敢要。現(xiàn)在人齊,我話放這兒,要么將彩禮和200塊錢還回來,要么就將許微晴留下來,否則你們一個都別想離開。”
沈父的語氣不容拒絕,許微晴肉眼可見的慌了。
明明早上事情剛迎來了轉(zhuǎn)機(jī),怎么在許曉彤的摻和下,又一次滅掉了她的希望。
難不成她真的一定要嫁給沈慶國嗎?
“爸,我不要,我不想留下來,我不要嫁給他。”她祈求般看向許勝國。
可現(xiàn)如今的局勢,哪里是許勝國能說了算的。
“微晴,反正你們已經(jīng)結(jié)了婚,不如先留下來過段日子再說,若實(shí)在不行,咱再回去,至少這日子過了,他們就算是再想要回彩禮,咱也是有話說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