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雖然一步步退后,可手中的武器卻齊刷刷指向了拓拔韜的身體。
“別他娘磨磨蹭蹭的!快!不然老子宰了這個娘們兒,管他什么寧妃不寧妃的!”
“當(dāng)真是窮鬼一個,什么寵妃,也就帶了這點子家當(dāng),滾你娘的!”
拓拔韜罵罵咧咧的,悍匪的形象躍然紙上。
馮庚頓時了然,原來是循著味兒過來的悍匪,難不成死在門口的那些黑衣人也是悍匪,總覺得其間實在是太反常了。
可寧妃被弄到皇陵這件事情本來就反常。
馮庚連連擺手陪著笑道:“少俠莫急,少俠莫急,小老兒一定會準(zhǔn)備好!您可千萬別傷了娘娘,若是娘娘出了事兒,少俠您也逃不脫的。”
馮庚這便是威脅了,要知道寧妃再怎么不受寵也是皇家身份,若是真的就這么死了便是山間的土匪,皇上真要較真也得將這廝的骨頭拆開揚了。
拓拔韜眼見著做戲做到了這個份兒上,便是見好就收。
他將榕寧推倒在地,轉(zhuǎn)身騎上了馮庚命人準(zhǔn)備好的馬匹沖進了夜色中。
四周的人這才松了口氣,陳姑和李嬸忙將地上的榕寧扶了起來。
此番榕寧頭發(fā)紛亂,衣服也沾滿了泥土,兩個老宮女扶著榕寧進了屋子。
又弄來了藥湯扶著綠蕊和蘭蕊灌下。
兩個丫頭悠悠轉(zhuǎn)醒,撲向榕寧上下查看她身上的傷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家主子沒什么問題,這才松了口氣。
馮庚讓身后的人將榕寧院子里的那些黑衣人的尸體草草埋了。
隨后守在院子外面,只等榕寧召見,畢竟發(fā)生了這么大的事情,不可能就這么一概而過。
日后皇庭問起這件事情該如何回答,如何應(yīng)對,他下意識覺得要同這位寧妃娘娘說一聲。
不多時綠蕊走了出來,雖然已經(jīng)緩過來了,臉色還是蒼白如紙。
來皇陵的第一個夜晚,就有人想要她們的命。
“馮大人,我家娘娘請您一聚?!?/p>
馮庚點了點頭,整理了一下破舊的衣衫,隨即走進了屋子里。
屋子里還殘留著一絲絲的藥香,和著茶香,倒也醒神。
榕寧坐在了床榻上,已經(jīng)重新梳洗整理過,天家皇妃的儀態(tài)拿捏得剛剛好。
馮庚沖榕寧躬身行禮道:“娘娘福安,娘娘如今好些了嗎?”
榕寧笑道:“馮大人免禮,深夜請馮大人敘話,本宮也是無奈之舉,只因有些話不得不說?!?/p>
她抬眸沖綠蕊打了個手勢,綠蕊帶著蘭蕊轉(zhuǎn)身離開,隨即將門從外面關(guān)緊。
馮庚突然緊張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