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下單純的厭惡,反而更加決絕了嗎?
“月月,你冷靜一點,好嗎?”
他的聲音低啞,卻藏著幾分慌亂。
那雙素來沉穩(wěn)內(nèi)斂的眼睛里難得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慌。
“你說的那些,都不是我想要的”
“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結(jié)果”
“不是你想要的?”
云月輕笑,笑聲里滿是刺骨的涼意,仿佛狠狠劃過顧承允的心臟。
“那你告訴我,顧承允,你想要的是什么?”
她抬起頭,淚水將眼眶徹底浸濕,模糊的視線中卻依舊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犀利。
“是讓我心甘情愿留在你身邊,像個影子一樣陪著你?!?/p>
“眼睜睜看著你為了楚淑怡付出一切嗎?”
“還是說,你想讓我徹底失去反抗的力氣,就像我的腿一樣,再也沒有力氣逃離?”
“有什么區(qū)別呢,顧承允,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顧承允被她這一番話刺得心臟抽痛,他張了張嘴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啞口無言。
他知道云月一直是聰明的,她看得透徹,只是從未揭開過。
失去了感情的左右,云月只會更加理智地思考。
可是你為什么哭呢?
“不是這樣的”
他伸出手,想觸碰云月,卻被云月用力拍開。
“別碰我?!?/p>
云月的聲音已經(jīng)是疲憊與厭倦的沙啞。
她仰著頭,努力不讓淚水滾落,但心里的痛卻讓她連呼吸都覺得沉重。
“顧承允,我早就明白了,我們之間從來沒有真正的愛?!?/p>
“你只是恰好需要一個人,而我恰好夠聽話,夠順從,夠可憐,是嗎?”
“而且,恰好,我能吃苦,愿意付出一切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