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齊點了點頭,說:“我親眼看著阿綱哥解剖的尸體,不會有錯的?,F(xiàn)在,你們?nèi)メt(yī)療室,都可以看到阿綱哥用證物袋裝起來的那些蛔蟲?!?/p>
“那就是說,不管那具尸體是誰,她一定是被人下蠱謀害的?!?/p>
其中一個包裹著杏色頭巾的女人,說道:“那么,在青軋村,到底是誰,要害這個人呢?”
“關于這點,還是要等確定了死者的身份之后,才能判斷?!?/p>
葛齊對著面前的婦人說:“而且,不一定就是我們青軋村的人所為,對面的花嘎村,也有人會制作這種蠱的?!?/p>
“可是,一般情況下,花嘎村的人是不可能進來我們青軋村的。也就今天的祭祀之后,才會開放半天自由進出的時間。”
婦人正和葛齊分析著,就聽葛老爹憤怒地反駁道:“阿蘭,他小孩子不懂事,亂說些奇怪的事情,你怎么就跟著相信了?阿菊可是村長夫人,試問青軋村和花嘎村,有誰敢動手害她?!如果說,醫(yī)療站里的尸體是被人下蠱害死的,那么一定不會是阿菊?!?/p>
“阿爸,你要是這么說的話,那么你告訴我,阿媽現(xiàn)在在哪兒?為什么整個村子,其他人都在,就只有阿媽不見了?”
葛齊不明白父親為什么一個勁否認醫(yī)療站那具尸體的身份。
這讓他不得不懷疑,是父親對母親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。
“你混賬,這是對阿爸說話的態(tài)度嗎?”
老葛氣得嘴角抽搐,直接揚起手,給了葛齊一耳光。
“哎呀,葛老爹你這是干什么?”
阿蘭連忙把葛齊拉到了身后,護著他,對著村長道:“現(xiàn)在,你就下定論,說醫(yī)療站的尸體不是阿菊的,是不是言之過早的?咱們這里,不是有警察嗎?讓他們查一下,先確定了尸體的身份再說!”
“對啊葛老爹,我們現(xiàn)在都還沒有弄清楚那具尸體的身份,你就這么責怪阿齊,有點說不過去啊?!?/p>
另一個裹著藍色頭巾的女人上前幫腔,上前一步,和阿蘭并列站在老葛面前,護著身后的葛齊。
見狀,安雪才開口道:“各位,稍安勿躁吧,最遲明天,我們警方就能夠確定死者,是否是阿齊少爺?shù)哪赣H了。不過,在這之前,我希望大家把花嘎村和青軋村的降頭……哦,不,是蠱毒師的名單列出來,交給我?!?/p>
她知道降頭師和蠱毒師,其實只是地域的叫法不同,但實際上沒有本質(zhì)區(qū)別。
阿蘭聽了安雪的話,立刻開口道:“關于蠱毒師的名單,我們不能交給你。一切必須等你們警方確定了死者的身份之后,我們才可以做下一步的商討?!?/p>
“可是現(xiàn)在的情況,如果你們不能把名單給我,萬一打草驚蛇,讓兇手逃出了村子,只怕再想把人捉拿歸案
,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?!?/p>
“這點,你可以放心,我們會立刻封鎖綠春橋,禁止村民離開村子的。”阿蘭看起來氣場十足,比起村長老葛,更像是村里的領頭人。
而身邊的阿梅和另外三個婦人,就像是她的智囊團,雖然沒有開口,但是卻非常默契,只是一個眼神,就已經(jīng)達成了共識。
安雪知道這些人有自己的做事方式。
她一個外來人員,不適合過多置喙,于是道:“既然這樣,那就請村長下令封村吧?!?/p>
老葛聽著安雪的話,看著周圍的人,便揮手道:“阿坤,去綠春橋知會一聲,禁止兩個村子的人離開各自的村子。”
“是?!?/p>
小助理聽了他的命令,立刻就往外跑去。
接著,老葛拄著拐杖,走到安雪面前,問道:“安警官,如果明天日落之前,你們不能給出那具尸體的真實身份,我就會立刻把你們趕出村子,而且永遠都不得再次進入我們這里!”
“好?!?/p>
安雪沒有任何遲疑的答應了他的要求,因為她相信姜鑫一定會在這個時間內(nèi),給出答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