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澤亦回以頷首。
“哪有空瞧你射藝,我與寧夫人有要事,一邊兒去?!弊u王妃嗔道。
王妃年逾三十五,面容珠圓玉潤,身上少了絲端莊,卻總覺得她利落豪爽,哪怕是嬌嗔,亦是自然又可愛。
可見被譽王寵的很好。
“好好好,王妃的事重要,那便辦完事再來瞧?!?/p>
與譽王道別后譽王妃帶著她進(jìn)了王府庫房:“瞧,這都是,這是前年求獵時夫君為我贏下的頭面,余下都是年節(jié)與軍功的賞賜?!?/p>
寧臻和微微彎腰,逼真的花卉仿佛沁了淡淡的香氣當(dāng)真隨著一股風(fēng)拂來,御賜之物果真是萬里挑一,精細(xì)復(fù)雜,譽王妃好奇問:“我聽薛吟說你想做這絨花的手藝?”
“是,只是有個粗略的心思,還未成氣候?!?/p>
“可絨花技藝時興江南,距京城千里之遠(yuǎn),你要如何……”譽王妃問,她倒是欣賞寧臻和敢想的性子,但并不覺得寧臻和真的能落實。
江南與京城,不是十里,也不是百里,而是千里之遠(yuǎn),雖說如今開春,但到了江南也就入夏了,更別說她一個困于后宅的婦道人家。
“那就去江南?!睂幷楹偷?。
譽王妃只是笑而不語,沒當(dāng)回事:“仲雪可知此事?若是他不同意你該如何?”出行需要路引,但凡她夫君不同意,同官府打了招呼,她便永遠(yuǎn)無法拿到路引。
寧臻和還沒打算說,眼下時機還不成熟,晏仲蘅一心拉著她誕育子嗣,她著實厭煩,待長顧無事她便提。
若他不愿,趁機和離,二人也好過各自耽誤。
“我會和他好好商議?!?/p>
瞧完頭面,二人一路行去了騎射場,譽王府為方便平時切磋鍛煉,特意開辟了一處馬場,眼下譽王與傅澤正各自站在兩側(cè)做準(zhǔn)備。
在她們不在的間隙里,旁邊聚了幾位姑娘。
“縣主?!睂幷楹透A烁I碜?,康寧縣主是譽王夫婦唯一的女兒,王妃老來得女,二人寵女如命,康寧縣主身邊站了幾位熟人,丞相家的姑娘趙青如,以及她的小姑子晏云纓,就連江月柳也不知何時混了進(jìn)來。
康寧縣主團扇遮頭顧不得理她,一臉少女懷春的踮著腳在瞧傅澤。
弓弦沉重,須得臂力驚人方可拉開,譽王的弓乃是多年前圣上御賜,弓長約四尺,拉開時譽王臂膀肌群發(fā)力,可怖的力量爆發(fā),弓箭摧枯拉朽般沖破靶子,深深扎在后面的樹上。
傅澤神色未變:“王爺意氣風(fēng)發(fā)不減當(dāng)年,臣佩服。”
譽王妃看的心
癢難耐,好戰(zhàn)的心被激起:“寧夫人,我們也去試試?!?/p>
寧臻和趕緊說:“還是算了臣婦于射藝一竅不通?!?/p>
譽王妃不甚在意:“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的,我教你?!弊u王妃大話倒是說的快,“你馬球打得不錯,射藝不會難到哪里去。”
寧臻和推脫不下,便硬著頭皮與譽王妃下了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