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國公的事傳到了崔氏及崔老太太他們的耳朵里,崔氏啐了口,只恨不得馬上把寧氏趕出家門,好給江氏騰位子,便遣人去清月居喚人過來。
結(jié)果妙菊一臉忿忿的回來:“夫人,少夫人說身子不適,來不了?!?/p>
“我看她是沒臉見人罷?!贝奘喜粣偟?。
大理寺內(nèi)
晏仲蘅翻開卷宗,昨夜大理寺連夜審問,安國公果然有把全數(shù)罪責都推到寧長顧的身上的意思。
他堅稱是贈予并非只是掛名,甚至還有官府的產(chǎn)權(quán)變更登記,但上面只有安國公的手印摁壓,缺失了寧長顧的摁壓。
雖說不會給安國公徹底翻盤,但卻算一份證據(jù),證明他是有贈予的意思,而且側(cè)面證明了寧長顧收了田地,卻沒有按照手續(xù)辦事,有逃稅的可能。
“田莊的那些農(nóng)戶呢?”晏仲蘅抬頭問。
大理寺丞道:“去時已經(jīng)跑光了,應(yīng)該跑不遠,都是些平頭老百姓,已經(jīng)派人去抓了,之前田莊上為首的管事叫劉戶,會不會已經(jīng)被安正寒處理了。”
“不一定,去查他有沒有銷戶,然后再從身楔入手,再去派人找劉戶?!?/p>
傍晚,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府,從州道:“爺,夫人叫您過去,說有要事商議?!?/p>
崔氏在屋內(nèi)來回踱步,晏仲蘅進了門后她便登時上前:“安國公那事牽連到了寧家,你趕緊一紙和離書叫她走罷,不然牽連了晏家我可無顏見你父親?!?/p>
晏仲蘅冷下了臉色:“若母親想說的是這個,那兒便先走了。”
“站住,你什么意思?”
“沒什么意思,寧氏是兒的妻,兒不會和離,母親還是死了這條心?!标讨俎刻Р骄鸵撸奘喜豢芍眯?。
“那寧氏有什么好?你不是向來不喜歡她?”崔氏猶疑問。
“并無這個意思,母親多想了?!彼碱^深深擰了起來,原來,母親便是這么看待他們的么。
自己真的表現(xiàn)的對她很不喜?
他只知道寧氏是自己的妻子,為夫妻者,相敬如賓、舉案齊眉,男主外女主內(nèi),天下夫婦不外乎如此。
他又不是毛頭小子,為何要時時把喜歡掛在嘴邊。
最后二人鬧得不歡而散,家中無男子,崔氏不敢跟自己兒子對著干,縱使平日撒潑打滾,但在大事上晏仲蘅說一不二她也不敢說什么。
晏仲蘅快步走向清月居,眉眼本能松散,但腦子中卻閃過今晨那厭惡的神色,他腳步放緩了些。
寧臻和一日未出屋門,躺的骨頭都散了,正無聊靠著床榻翻看薛吟給她的話本子,隨著驚蟄一聲通報,她趕緊把話本子塞在床鋪下面。
晏仲蘅進了屋,便見她在那兒翻看賬冊,低垂著頭一語不發(fā)。
她不說話,他自也不好觍著臉上去,何況他還沒這愛好,便坐在書案后隨意拿了本
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