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常。”寧臻和半天憋出來一句。
晏老夫人卻側(cè)頭問著急的周媽媽:“你說,如何?”
周媽媽跟打開了話匣子似的:
“哎喲老夫人,什么正常啊,今年到現(xiàn)在,還一次沒有呢?!?/p>
“什么?那小子可是有外室了?還是納妾了?!标汤戏蛉瞬粷M道。
“都沒有,姑爺一心放在前程上,大約……是對此事不感興趣罷?!?/p>
寧臻和的臉燒的滾燙,恨不得捂上耳朵。
“荒唐,綿延子嗣怎么能靠你一個(gè)人,難道孩子要從石頭縫里蹦出來嗎?臻丫頭,你放心,我會找機(jī)會敲打蘅哥兒的。”晏老夫人安撫地拍拍她的手。
寧臻和如芒刺背,如坐針氈,如鯁在喉,但是礙于晏老夫人的面子,她啞口無言無法拒絕。
當(dāng)然,她也未曾想到會來的這么快。
一路前行,晏老夫人和她談心閑聊,晏老夫人馬車上的點(diǎn)心格外好吃,她沒有兒子,平日孤悶的很,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。
當(dāng)然,除了總是問寧臻和與晏仲蘅二人的事,其他一直都挺好。
直到廣福寺后,寧臻和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,她伴在晏老夫人身側(cè),崔氏則被江月柳扶著,晏云纓跪的雙膝疼,沒辦法出門,只得在家中面壁思過。
“丞相府的滿月宴我倒是聽說了,崔氏有叫那姑娘為妾的心思,想叫孩子生在你前頭,你的意思呢?”晏老夫人反問。
寧臻和琢磨了一下:“我的意思是,若是……官人想納,也未嘗不可?!?/p>
“你大度,是好的?!标汤戏蛉艘仓徽f了這句話,這是晏仲蘅的家事,晏老夫人作為姑母,也沒有插手的可能。
廣福寺古樹參天,三月的天還帶有寒意,四周枝干蕭索,腳下的土地還帶有shi意,一踩一個(gè)腳印,晏老夫人上了年紀(jì),腿腳又不便,爬階梯慢了些。
待爬上去后已經(jīng)有些疲累,京城距離廣福寺來回須得兩三個(gè)時(shí)辰,故而今日大家在寺內(nèi)修整一日,待明日再回去。
主持安排了廂房,寧臻和把晏老夫人送入廂房伺候的歇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廂房,周媽媽同她說:“少夫人,聽聞廣福寺的白牡丹茶很受歡迎,驚蟄正是飲白牡丹的好日子,不若我們?nèi)フc(diǎn)回來,晏老夫人明日也能喝一盞茶也能明神醒目。”
寧臻和同意了。
……
傅澤陪同祖母來廣福寺燒香,祖母與主持交流佛法時(shí)看他無所事事便遣他去后山摘些白牡丹來泡茶。
傅澤巴不得離開,他聽著寺內(nèi)的阿彌陀佛聽得腦門疼。
后山的人不少,這兒栽種了一片一整片的茶園,廣福寺的香客均能在此采摘,傅澤打算尋一處人少之地采摘,誰曾想方踏入里面,便險(xiǎn)些被一身影絆倒。
身軀微微晃了晃,扶著斗笠抬起了臉,傅澤同她對上了視線,羊脂玉一般白嫩的臉龐沾了些灰塵,雙眸似春日的驚雨,溫和而驚艷。
“你……”傅澤愣了愣,幾乎立即便認(rèn)出了是那日朝他扔牡丹的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