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州回來后訕訕道:“主子,少夫人……已經(jīng)睡了。”
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,從州不提還好,一提晏仲蘅確實發(fā)現(xiàn)最近寧臻和的存在過低了。
往日他不會主動去清月居,但寧氏會時不時的來青竹堂送羹湯、或者整理衣物、床榻之類的,曾經(jīng)對寧氏排斥也隨著夫妻時日漸漸接納。
允許她進入自己的生活。
莫非是因為傷沒好的緣故?晏仲蘅神色斂盡,壓下方才的不快,罷了,總歸是自己懈怠了。
寧臻和一夜無夢,早睡早起精神氣兒十足,起身后才知道昨夜晏仲蘅打算過來,結果碰上自己早早安置,碰了個灰便罷休了。
她聞言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,面上沒什么反應心里卻慶幸的不得了。
今日得去崔氏那兒請安,她以生病為由拖拉了十來日都沒去,今晨剛起崔氏那兒就遞來了消息叫她過去,寧臻和再推拒便不太好了。
寧臻和的衣裳已經(jīng)全部大換血,經(jīng)過些時日的保養(yǎng)手上冬日遺留的皸裂倒是好的差不多了,只是還是有些泛癢,膚質還很干燥。
她擦了膏脂便往錦繡堂去了。
不巧,江月柳正陪著崔氏說說笑笑,寧臻和來了會兒崔氏才裝作:“臻丫頭,你來了?!闭f完她打量著寧臻和,“多日不見,臻和倒是氣色好了不少,看來是身子康健了?!?/p>
“還好,不知婆母叫媳婦來有什么事?!彼f話淡淡的,音色很柔,臉上沒什么表情。
崔氏對她的眼力見有些許不滿,茶也不倒了,葡萄也不剝了,腿也不錘了,歇出懶骨頭來了是吧。
江月柳接過崔夫人的話頭:“過些時日是姨母的壽辰,姨母想著不必大操大辦,宴請些熟人便好,表嫂操持這些事務素來嫻熟,姨母自是放心的。”
他們甚至都沒有與寧臻和商議便拍板了,還自顧自的說起要宴請哪些賓客。
辦壽宴?
寧臻和倒也不是不會,往日在家中時父母的壽宴也不是沒辦過,只是在這兒怕是吃力不討好吧,加之那些流水、賓客請?zhí)?、回禮、四司六局、府上各處修繕都是勞累的活計。
“婆母之命,媳婦不敢不從?!睂幷楹偷瓚?。
崔氏見她如此乖順倒也滿意了不少:“行了,那便去吧?!?/p>
寧臻和屈膝低聲:“是?!?/p>
她轉身的間隙,耳朵捕捉到了崔氏的嘀咕:“木訥的要命,也就看她老實了?!?/p>
晚些時候,崔氏正在用飯,孫嬤嬤突然進來:“夫人,少夫人那兒遣人來叫您看看這些成不成,若是成了便批銀子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