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等煩了,猛然站起身來: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蘇澤伸手攔在了他身前:“蘇先生還記得八年前,有一次蘇二小姐高燒不退,您帶她去醫(yī)院看病嗎?”
蘇父怔了怔,記憶中好像的確是有這么一次。
那也是他唯一一次親自帶蘇曉薇去醫(yī)院,關(guān)心她的時候。
蘇澤繼續(xù)問:“那蘇先生還記不記得,蘇二小姐在做檢查的時候,你在四樓某間病房外說了什么?”
說了什么?
蘇父的記憶不自覺被牽著拉回八年前的那一天。
那天蘇曉薇進診療室檢查后,有一個朋友給他打電話,告訴了他天遠集團掌權(quán)人家里火災(zāi)的事情。
他當時斬釘截鐵的說:“肯定是楚奕然干的,那小子心狠手辣,比他祖父更狠?!?/p>
蘇父打了個顫:“我說了什么,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蘇澤淡聲回答:“原本是沒有關(guān)系,但您說話時身旁的那間病房,正好是天遠集團那個燒傷的小女兒的病房?!?/p>
蘇父仍舊滿臉茫然,但一直低著頭的步月歌卻渾身一震。
不等她動作,楚奕然忽然伸手鉗住了她的下頜,抬起了她的頭:“你聽到蘇先生的那句話,就認定我是害你家破人亡的兇手,對不對——蘇今宜?”
天遠集團的掌權(quán)人就姓蘇。
步月歌此時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,但還是咬牙道: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……”
話沒說完,楚奕然松開手站起身,居高臨下的睨視著她。
“你聽到蘇先生的話,認定我是兇手,所以想向我報仇。但是你什么都沒有了,你孤零零一個人能怎么報仇?”
“這個時候你認識了步家快要病死的小女兒?!?/p>
“步夫人在生下小女兒之后一直有很嚴重的產(chǎn)后抑郁,步家的小女兒這一病,等同于要了她的半條命。”
“你很聰明,你抓住了這一點,與步先生商討,如果步月歌死去,你愿意整容代替她生活在步夫人身邊,唯一的條件是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。”
步月歌目眥盡裂:“你沒有證據(jù)。”
楚奕然嘴角上挑,眼里卻都是森寒:“我沒有證據(jù)?步月歌的血型是b型,蘇今宜的血型是o型,做個血型比對怎么樣?”
步月歌死死攥緊手,指甲都嵌進掌心。
“如果你不愿意也沒關(guān)系,我?guī)湍阕隽恕!背热蛔隽藗€手勢。
下一秒,蘇澤又抽出一張紙,然后放在了步月歌面前——
赫然她上個月去醫(yī)院檢查時的報告!
血型那一欄里,清清楚楚寫著:o型。
這證據(jù)直接將步月歌的身份給板上釘釘。
步月歌就是八年前天遠集團掌權(quán)人家里突發(fā)火災(zāi)的唯一幸存人,掌權(quán)人的女兒,蘇今宜。
而真正的步月歌,早在八年前就病死了。
步月歌……不,蘇今宜緊緊盯著那張報告,忽然抬手將報告給揮到了地上:“就算我是蘇今宜又怎么樣?步家不暴露我的身份也只是為了保護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