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男子,陛下害羞什么?”
姜鳳皇瞪大了雙眼道:“莫忘了朕是斷袖,該害怕的是你,朕……把持不住,就要了你!”
隋芳菱不在清風寨待著,跑回來皇宮作甚?
平穩(wěn)走遠的腳步聲兩只在屏風之外,屏風上是勾勒的雪落紅梅的雅致之景,隋芳菊垂眸撫摸上屏風上爛漫綻放的紅梅,燈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下投下晦澀難懂的陰影,他的心如風中蠟燭之火,飄搖閃動,心緒不定,于是便來找他了。
真沒出息,隋芳菊自嘲的想,聽到里面水聲泛濫,像是一天河,淹沒了他的心思。
“姜鳳皇?!?/p>
“嗯?”姜鳳皇驚魂未定地穿了一身中衣,shi漉漉的秀發(fā)搭在肩頭,細小的水珠在燈光下折射出無數(shù)個看向姜鳳皇的隋芳菱的眼睛。
隋芳菱道:“沒什么事,我回隋家看看,順便來皇宮拿點東西走?!?/p>
隋芳菊在,不能喊宮人,姜鳳皇抽動著鼻子拿起旁邊的鹿皮細細地擦起來頭發(fā):“嗯,鼎元殿里也有你遺落的東西?”
問者無心,聞?wù)哂行摹?/p>
隋芳菱的臉發(fā)窘,擺手道:“那倒沒有,粉蝶武功還行,留在皇宮保護你吧?!?/p>
姜鳳皇擦頭發(fā)的手一頓,微笑道:“那到不必了,后宮的妃嬪多多少少都會點武功,粉蝶對你忠貞無二,你該帶他走的?!?/p>
粉蝶一個常年擺著臭臉的人,回聽她的?開什么玩笑。
姜鳳皇傾著脖子承受頭發(fā)的重量,沒一會兒脖子就酸了,還要抬臉看著隋芳菊說話,更是受不了了。
“我們?nèi)ニ险f吧?!?/p>
鼎元殿除了那把龍椅,就沒有第二把椅子,總不能這般干站著聊天,姜鳳皇換了一邊擦頭發(fā),腳步走向唯一的床榻。
“啊,姜鳳皇,你要干嘛?”
隋芳菊捂著自己的xiong口,像是看惡魔一樣看著姜鳳皇,披頭散發(fā)的姜鳳皇確有幾分海妖的嫵媚。
海妖無語一笑:“你坐塌上,朕站著行了吧。”
當初頂著這張臉對她使用美人計的時候也沒這么害羞,如今卻純愛上了。
姜鳳皇站在一旁,開口道:“清風寨,以后就麻煩你了。朕也知道你妹妹應(yīng)當是懷孕與人私奔去了,雖說賢貴妃已經(jīng)死了,可是隋將軍依然返回邊疆去了,你如今就是一個黑戶。你好好的留在清風寨,做朕的一股勢力,待到朕真正君臨天下的時候,封你為將軍,如何?”
其實,他不一定非得當將軍的,皇后也可以,他奚彧做的,為何他就做不得?
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說出口,隋芳菊恭敬道:“臣甘愿成為陛下身后之人,不求封為將軍,只是希望必須愛可以讓臣代替祖父戍守邊疆,讓祖父能夠在京城頤養(yǎng)天年?!?/p>
窗子一直沒關(guān),偷懶的小汪子指不定去哪兒了,外面的天色依舊霧蒙蒙的,姜鳳皇嘆息一聲道:“如今姜昱勢大,可謂是只手遮天,你確定站隊朕?”
“奚家表面投靠,其實有著兩邊不得罪的意思。馬將軍雖然加盟陛下,但是馬將軍的兵權(quán)如今又有幾分?”
姜鳳皇道:“如此,你是后悔站隊朕了?”
隋芳菊搖頭道:“臣自小對容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感興趣,但是對于陛下奪權(quán)這件困難重重的事情深感興趣,臣愿意舍命陪君子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