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鳳皇“嘶”的一聲,引得隋芳菊急忙上前,全然忘記了在心里抽自己的幾巴掌,皺眉道:“肖舒安動手了?”
姜鳳皇莫名其妙,拍拍俯身趴在自己身側(cè)的隋芳菊的后脖頸,輕笑道:“有馬將軍在,誰敢動朕?”
隋芳菊溫聲道:“如此便好?!?/p>
姜鳳皇的手非常不情愿地從厚重的衣袖里拿出來,溫?zé)岬氖终聘皆谧约旱哪_踝,隔著襪子輕輕地揉了起來,嘴上問:“所以呢?你讓我來此赴約,第三個條件是什么?我就跟馬將軍申請了一個時辰的時間,我……”
一只明顯溫度高于自己甚至滾燙的手掌緊跟其后,貼在姜鳳皇卷起來的衣擺下的小腿肚上,燙的姜鳳皇的小腿肚一跳。
不對,她就是一個女人,她害羞什么?!朕可不能是磨鏡吧。
“別,有點癢?!苯P皇去推身形高大將她完完全全籠罩住的隋芳菊,兩個人靠的有點太近了,她害怕自己被隋芳菊這個磨鏡看上。
隋芳菊下手重了點,細聲細語道:“這樣?還癢嗎?”
姜鳳皇頭皮發(fā)麻地往后縮,正色道:“隋小姐,你……有點僭越了?!?/p>
隋芳菊的手一頓:“這就是第三個條件?!?/p>
什么?!
姜鳳皇小心翼翼地問:“揉腳是第三個條件?在何處不能揉啊,非得跑到后山,不知情的以為咱們在……在……”
眼睛發(fā)亮異常的隋芳菊十分期待地問:“陛下,不,姜公子,別人會以為我們在干什么?”
姜鳳皇一想到那兩個字就舌頭打結(jié):“沒啥啊,能有啥啊?!?/p>
隋芳菊低低的笑了,笑意發(fā)自肺腑,在雪景中溫暖地如同春天爛漫的迎春花。
姜鳳皇低下頭細嗅,她身上的那股子清香菊花味兒消失不見,剩下的只有雪天帶有的獨特的雪松的味道。
姜鳳皇感到一陣風(fēng)席卷了自己的內(nèi)心,好像,以后很少有再見隋芳菊的機會了,所以隋芳菊不再保持后宮里才會有的菊花清香了。
喉頭驀地哽住,她聽到自己顫抖著聲音在說:“以后……”
隋芳菊幾乎同時開口道:“以后《花營錦陣》少看,腦子多轉(zhuǎn)一轉(zhuǎn),每次都被攝政王欺負得那么慘?!?/p>
聲音大了不起是不是?!
姜鳳皇的氣來得沒由頭,辯駁道:“姜昱還沒我聰明呢,每次都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?!?/p>
隋芳菊也不和她犟,點頭道:“啊,對,你最厲害了?!?/p>
不正常,絕對不正常。
不論你是誰,請從隋芳菊的身上滾下來。
姜鳳皇的僵硬的腳恢復(fù)了大半,一個沒反應(yīng)過來就踢在了隋芳菊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上,后者應(yīng)聲倒地,前者拎起衣擺就要跑。
“隋芳菊,你再不說第三個條件,朕可就走了。”
姜鳳皇提著熱烈如風(fēng)的衣擺,隔著豆大的雪花遙望著倒在地上沒動靜的隋芳菊,口中散出去的熱量化作霧氣散落在衣領(lǐng)一圈兒的兔毛上。
飄逸靈動的毛領(lǐng)襯托的姜鳳皇那張英氣十足的臉蛋更加爛漫靈動,她站在雪地里,鞋也沒穿好,有一只雪白的腳丫踩在深厚的雪地里,像一只愛活蹦亂跳的兔子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