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著,一手拉起女人的手:“司凜哥一直誹謗我,被網(wǎng)暴能讓他長下教訓(xùn),你不準管。”
喬知夏掙扎一瞬,卻還是應(yīng)了聲:“好,他犯了錯是該受罰?!?/p>
程司凜忽然想起網(wǎng)上的謾罵,他們罵他母親死了是活該,罵他一個爛護工,連大少爺?shù)哪_皮也比不上
心臟一陣刺痛,他面無表情的走進客廳。
“去哪了?”
看到他蒼白的臉色,喬知夏愣了下,語氣莫名軟下來:“額頭上的傷怎么弄的?”
程司凜沒理她。
倒是周時亦見狀轉(zhuǎn)移了話題:“你回來了司凜哥,正好,我給你帶了些禮物,你快來看看?!?/p>
喬知夏輕咳一聲,神色間有些猶豫:“司凜,時亦昏迷太久,身體還沒恢復(fù),最近先住在這邊,你平時要多用心,他ru糖不耐受,不能吃冷的食物,每天要睡到十點,吃水果必須榨成汁”
那一字一句似把刀捅在程司凜的心上。
他難以置信到冷笑:“怎么,你讓我照顧他?”
“別鬧了司凜,之前的事已經(jīng)過去,都別再追究。你在喬家做過護工,交給你我放心”
剩下的話她自覺止住。
餐桌的一側(cè),照顧大少爺?shù)淖⒁馐马棇懥苏?67條。
而地上歪七扭八的扔著些奢侈品袋子,劃痕明顯的寶格麗腕表,配貨送的愛馬仕鑰匙扣,明顯穿過的迪奧皮鞋
原來所謂的禮物,不過一堆隨手扔掉的破爛。
程司凜忽然想起好多年前,喬知夏的好姐妹不過喊了他一句“伺候人的男護工”,她便大發(fā)雷霆,當晚找人截停了對方上億的項目。
“司凜是我的丈夫,誰敢貶低他欺負他,就是打我喬知夏的臉!”
可如今,她竟打著自己的臉,讓他給仇人做專屬護工。
什么深愛什么誓言,不過如此脆弱。
他再也不會信。
程司凜逼回眼底的濕潤,最后的三十天,他一定要忍下一切
可誰曾想,住進來的當晚,周時亦便鬧著夢魘了。
他光著腳沖進主臥時,喬知夏剛洗完澡。
“知夏,我一個人睡不好。”他語氣霸道,直接上床靠在喬知夏的身旁:“那客房床墊好硬。我要你陪我一起睡?!?/p>
喬知夏聞言,秀氣的新月眉微微蹙起。
程司凜知道,她心疼了
心疼到不顧他還在現(xiàn)場,便一把將周時亦回抱住,安撫般拍著他的后背。
她目光看向雙人床左側(cè):“司凜,時亦他從小沒吃過苦,你看你能不能,先去其他房間住?!?/p>
那一刻,程司凜看到了周時亦臉上一閃而過的挑釁。
他諷刺的扯唇,拎著枕頭下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