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關(guān)上門,明桃下了床,直接換了身干凈的衣裳。
李清洲回來得很快,只是沒想到她已經(jīng)躺下睡著了。
他放輕動作坐在床沿,怎么看也看不夠。
她的眉忽而蹙緊,李清洲小心翼翼地?fù)崞?,沒想到還是將她弄醒了。
一雙明澈的杏眼睜得圓圓的,一臉懵懂地望著他,讓他想要一親芳澤,這樣想著,他便也這樣做了。
明桃有些迷茫地看著他俯下身來,落在唇瓣上的吻輕輕的,緩緩的。
她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,感受著他微重的呼吸均勻地撒下來,整張臉都熏得熱起來。
她不舒服地嚶嚀一聲,他停了一停,蜻蜓點(diǎn)水的吻轉(zhuǎn)眼又變得失控,重重地碾磨,將她親得暈頭轉(zhuǎn)向,熟練地像是親過千百次。
明桃無力地推他,他輕而易舉地抓住她的手高高舉起,她頓時慌了,咬了他一下。
李清洲倒吸一口涼氣,終于放開了她。
明桃呼吸不穩(wěn),半晌才平復(fù)下來,眉眼間隱有怒意,偏過頭不理他。
李清洲怔住,不太明白她怎么忽然生氣了。
他琢磨著,如今他們兩情相悅,一時克制不住親一下,應(yīng)當(dāng)也不算過分。
他問:“桃桃,怎么了?”
居然還好意思問!明桃冷漠地開口:“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?”
他還是不太明白,想起什么?想起他們除夕那晚的吻?
“你肯定想起來了,”明桃的聲音帶了點(diǎn)哭腔,“你親得這么……熟練,以前肯定有過妻子!”
她完全不會,生疏到極致,可是他卻如此嫻熟,定是以前親過別的女人的緣故。
明桃越想越難過,她以為他們終于兩情相悅,可到頭來……
“沒有!”李清洲趕緊解釋,“除夕那晚不是夢,你喝醉之后我送你回來,我們確實親了?!?/p>
頓了頓,他補(bǔ)充道:“親了好幾回。”
明桃愕然地抬起頭,不是夢?
“那時我還陷在必須找回記憶的矛盾里,親了你卻不敢承認(rèn),所以故意讓你當(dāng)成一場夢,是我的錯?!?/p>
明桃抿唇問:“你怎么忽然想通了?”
“方才在雨里,你那樣依賴我,我便什么都不顧了,”李清洲誠懇道,“從今往后,我的畢生所愿都是與你在一起?!?/p>
什么記憶什么身世什么參軍打仗,全都不重要,唯有眼前的人最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