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真田也不需要她的指導,一看見[雷]不管用,立刻就不用了,扭頭繼續(xù)風林火山輪著換。
[手冢幻影]雖然說能不碰球就讓其出界,但前提是對手打來的球本身必須有強烈的旋轉(zhuǎn)。
而真田的幾記絕招里,除了[雷],其他的都還暫且做不到這一點。
由此,[手?;糜癩也無效化了。
“不過,這本來就是一種威懾吧?”英美里又一次詐尸,摸著下巴分析,“就跟核武器一樣,雖然我不用,但你知道我有,所以你也不敢用。”
看臺邊的丸井:……
他沖英美里喊話:“能不能別一下昏倒一下清醒了!”
而真正打到最后,兩個人你死我活,誰都不肯先讓一步。
真田把比分咬得死緊,雖然是追著手冢的腳步,卻一口氣打到搶七,甚至于兩個人連進入[無我境界]的體力都沒有了,最后只能進行最樸素的對拉。
“我、我是不會放棄的!”他的聲音已經(jīng)不能傳到球場對面,但真田知道,他只是在說給自己聽,“即便是最后一個球……我也會進攻??!”
一記風式發(fā)球,加持了超高速的發(fā)球,在半空中的軌道,英美里原本是看不見的,現(xiàn)在卻已經(jīng)有跡可循。
手冢當然更不例外,他精確地瞄準了球網(wǎng),明黃的網(wǎng)球擦網(wǎng)落在前場。
真田反應及時,但盡管接到了球,卻也只是一記高吊——變成了手冢的機會球!
這時候不管誰來看,都應該扣殺,但手冢卻沒有。
他慢慢后退。
“手冢這是……”忍足侑士,摸著下巴揣摩,“認為這個機會還不夠好嗎?”
高手對決,任何一絲破綻都是致命的。
如果眼下這個球不夠好,或者只是個陷阱,那么在距離賽點不遠的現(xiàn)在,就會成為決定勝負的一次擊球。
以忍足的眼光來看,倒不覺得這個吊球有什么值得謹慎的,不過手??赡芨胍椒€(wěn)的過渡?
但旁邊,抱著手看比賽,時不時焦躁地點自己胳膊肘的跡部,卻哼笑一聲:“狡猾的家伙?!?/p>
看上去是在后退,其實是以退為進啊。
果然,場上的手冢雖然退了,且做出要擊往真田底線的架勢,卻只是為了將真田騙回底線。
在估算出一個自己可以接受的距離后,立刻停下后撤的步伐。
同時,將拍頭在肩膀處微微下沉。
越前的帽檐半遮著眼,卻忽然莫名其妙地開口:“零式削球?!?/p>
桃城扭頭看他:“啥,你說啥?”
不二沒有回頭,卻微微頷首:“是零式削球?!?/p>
手冢感覺到自己握著球拍的手心已經(jīng)被汗浸透,防滑繃帶的存在似有若無,仿佛里邊纏上的膠都已經(jīng)被擰了出來,讓他感到一種極致的不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