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鹿鯉,堂堂海城第一名媛淪落到這樣的下場,你真是活該!”
安夏走近幾步,刀尖劃過鹿鯉的臉頰,“遲瑞哥哥說了,你這種人,就該一輩子待在監(jiān)獄里。”
鹿鯉握緊了手里的玻璃杯,警惕地看著她:“你來干什么?”
“來送你份禮物啊。”
安夏忽然抓住她的左手,將她的無名指按在案板上。
“遲瑞哥哥說,你總是不聽話,留著這根手指也沒用?!?/p>
劇痛傳來的瞬間,鹿鯉幾乎要暈厥過去。
她看著自己的無名指掉落在血泊里,鮮血噴涌而出,染紅了白色的圍裙。
安夏的尖叫聲和她自己的悶哼聲混在一起,她忽然笑了起來,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。
原來這就是他想要的。
原來她的驕傲,她的尊嚴(yán),她的身體,在他眼里,從來都一文不值。
寒淵趕到時(shí)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,鹿鯉靠在墻上,臉色慘白如紙,左手纏著被血浸透的抹布,眼神卻亮得嚇人,像淬了毒的冰。
而安夏早就跑了,只留下一把帶血的刀。
“送我去醫(yī)院?!甭辊庨_口,聲音平靜得可怕,“還有,幫我準(zhǔn)備一件紅色的裙子?!?/p>
寒淵愣住了。
“我要去見西門遲瑞?!?/p>
她舔了舔唇角,那里不知何時(shí)被咬破了,滲出血珠。
“我要讓他知道,什么叫引火燒身!”
醫(yī)院的消毒水味里,鹿鯉看著自己被包扎得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的左手,鏡子里的女人左眼下方有顆小小的淚痣,此刻卻眼神冰冷。
她摸了摸口袋里那張百元鈔票,指尖傳來粗糙的觸感。
三年牢獄,磨滅了她的愛意,卻淬煉出更烈的東西。
從今往后,鹿鯉不再是那個(gè)會(huì)為西門遲瑞一步一磕頭的傻瓜了。
她要做他戒不掉的癮,要做扎進(jìn)他心臟里的刺,要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親手毀掉的一切,變成焚毀他余生的火焰。
而這場以愛為名的報(bào)復(fù),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