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時,距離銷售站幾公里遠的一處國營飯店內。
幾名銷售站的銷售員,正圍坐在一張餐桌前,高聲討論著。
這些人中有男有女,有一組的人,也有二組的人。
“想當初,哪有什么銷售站,不就是一個破倉庫嗎,是咱們這些人,一塊磚一塊磚地壘墻,才弄成了現(xiàn)在這樣?!?/p>
“結果呢,翻臉就不認人,看咱們掙錢了,轉臉就把零售給分了出去,寧可讓一幫啥都不會的新人去干,也不讓咱們去,這是人干的事?”
“你們說,他這不就是欺負老實人嗎!”
一人放下手中的啤酒瓶子,很是氣憤地嚷道。
現(xiàn)場的所有人,都清楚,這人話中的‘他’指的是誰,眾人的臉上,也都是表情各異。
有的愁云慘淡,有的則是義憤填膺。
還有的則是低頭不語,不知道在想著什么。
“一個月16塊塊錢,夠他媽干啥的啊?現(xiàn)在新來的賺的都比咱們多,你們說這哪還有公平,咱們這些人又算什么?”
又一個人,接著剛才那人的話茬,表達著自己的不滿。
幾個人你一言,我一語的,都是越說越氣憤。
只是現(xiàn)場唯有一人,在大家都在瘋狂吐槽的時候,卻是低頭不語。
“狗蛋,大家伙都說了半天了,你耷拉個腦袋,也不吭聲,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。俊毕惹澳侨丝聪蚬返?,問道。
狗蛋和周圍的這些人,情況有些不太一樣。
他是被臨時拉過來的。
狗蛋的家境非常貧寒,自打他返城以后,多虧了在銷售站里賺到了一大筆錢,一下子改善了他們家吃不飽飯的困境。
因此,狗蛋對銷售站還有陸野,一直都是非常感激的。
只是隨著零售被拆分以后,狗蛋同樣也不得不去外面跑市場。
可他的運氣并不怎么好,這么長時間以來,他也沒能簽下一單。
因此他和這些人一樣,只能拿底薪。
“我我覺得,咱們這樣做,是不是有點太”狗蛋猶猶豫豫地,話還沒說完。
突然,包間的房門,被人直接給推開。
眾人聞聲望向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