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喝酒,不也是為了給家里辦事么?!标懱熨n不悅地嘟囔了一句。
“那你這事,辦得到底咋樣啊?”王秀蘭急忙問道。
陸天賜嘴角上揚,頗為得意。
“這次幸好有我親自出馬,這事才沒辦砸嘍,陸野嘴巴笨得要死,見到林廠長以后連話都快不會說了,關(guān)鍵時刻是我跟林廠長把好話說盡了?!?/p>
“林廠長這才答應(yīng),給了我兩個進(jìn)廠的名額。”
陸天賜豎著兩根手指頭,身上那股子凌然之氣,毫無保留地釋放著。
聽見這話,王秀蘭眼睛瞪得老大,隨后狂喜不已。
“真的?天賜你說真的?林廠長真的答應(yīng)讓你大哥、二哥進(jìn)廠了?”
杜梅也沒想到,這么困難的事竟然真的辦成了。
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,于是冷聲對陸天賜道:
“陸天賜你可別喝了點酒,跟我們說胡話,你說清楚,你真的要到了兩個進(jìn)電冰箱廠的工作名額?”
“那還有假?”
“我這頓酒就是為了感謝林廠長,特意請他去國營飯店里喝的,看見沒,我連吃飯的單子我都帶回來了。”
陸天賜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票子,正是他在飯店吃完后開的單據(jù)。
杜梅接過去一看,一頓飯,竟然花了8塊6毛錢。
“咋花這么多?”
“這你還嫌多?”
“不多、不多?!?/p>
王秀蘭從杜梅手里搶過票子,滿臉的笑容:“天賜啊,這次你辛苦了,這個錢算媽的,一會我拿給你?!?/p>
只要能給她兩個兒子弄到鐵飯碗,再吃她幾頓,她也愿意。
陸天賜看著杜梅得意一笑。
隨后道:“林廠長說了,他們電冰箱廠有規(guī)定,所有的新員工都必須從學(xué)徒工開始干起,學(xué)徒期三年的,第一年的工資少一點18塊錢一個月,之后每年上漲,等到第四年就是正式工,到時候就能拿全工資了?!?/p>
“?。康卯?dāng)三年學(xué)徒???”
“都得從學(xué)徒干,這是規(guī)定?!?/p>
聽陸天賜說是規(guī)定,王秀來也不再糾結(jié),笑道:“學(xué)徒就學(xué)徒吧,三年的時間也快?!?/p>
“今天真是個好日子,我去弄幾個好菜,晚上咱們好好慶祝一下?!?/p>
“媽,讓他去幫你?!倍琶愤€想使喚陸天賜。
王秀蘭卻是一反常態(tài),忙笑道:“不用,天賜累了一天了,你回屋好好歇著,等做好飯了,我叫你?!?/p>
“我還真有點累了,那我先就先回屋休息。”臨走之前,陸天賜沖著杜梅得意地笑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