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(jié)果,就是這個“優(yōu)先購買權(quán)”,讓大夏在之后三年,用不到一半的市場價,秘密武裝了三萬重甲鐵騎。
在邊境沖突中,將北寒打得節(jié)節(jié)敗退。
還有兩年前的南方洪水。
國庫空虛,滿朝文武束手無策,只能干看著災(zāi)情報上來。
又是那個鳳淵,給女帝出了個主意。
“陛下,別跟百姓要錢,他們沒錢。也別跟世家要,他們不給。你就說國難當頭,皇室愿變賣內(nèi)庫珍藏的前朝孤品字畫,價高者得,所得銀兩,全數(shù)用于賑災(zāi)。誰買,誰就是忠君愛國的表率,陛下親賜墨寶‘愛國名門’。”
文體仁當場拍案而起,怒斥:“荒唐!將皇室顏面置于地上踐踏!此乃取死之道!”
結(jié)果,幾件誰也說不清真假的“古董”,被幾個最大的世家搶破了頭。
籌來的銀子,比大夏一年稅收都多!
那些世家得了“愛國”的美名,還得了陛下的墨寶,一個個感激涕零。
那些被他痛斥為“歪門邪道”、“不尊禮法”的手段。
事后看來,卻招招致命,精準得可怕。
他總能從所有人想不到的角度,找到破局的辦法。
簡單,粗暴,卻有效到讓人心底發(fā)寒。
“若……若那個鳳淵還在……”
文體仁撫著胡須,下意識地把這句話說了出來。
“今日這困局,他或許……真有辦法……”
話一出口,他自己先是一愣。
隨即,自嘲地搖了搖頭。
自己真是老糊涂了。
怎么會把希望寄托在那個皇室最大的污點,一個只懂投機取巧的廢物贅婿身上。
他將這個荒謬的念頭甩出腦海,重新拿起奏章。
他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書房角落里,一個正在擦拭博古架的年輕家仆,聽到這句話時,身體僵硬了一瞬。
那家仆低下頭,眼底閃過一道精光,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呆板木訥的模樣。
……
冷宮。
這里比皇宮任何一個地方都更安靜,也更陰冷。
老太監(jiān)福安弓著身子,快步穿過庭院,推開了一間屋子的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