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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xia。他打開日記本――他的筆跡，他的經(jīng)歷。他翻到另一面――她的筆跡，一頁頁她的筆跡。不同的鋼筆，不同時段的記錄，不同的筆跡反映chu不一樣的qg緒。他合上日記，望向爐火，靜靜地坐在那里緊握著那本zi，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

“我也不知dao為什么，第一次寫的時候我從后面寫起。之后每次再打開，我總是先翻開前面，然后又不得不合上，再從另一面揭起?！彼褡匝宰哉Z而不似跟她說話，“我相信你。相信你――不知dao自己拿了它?！?/p>

他頓了一會，全shen冷凝起來，再說話時，他的嗓音低低的、輕輕的。如果她沒聽到問題，那他也無需知dao答案。

“你有看嗎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在我今天早上那樣對你以后？”

“是的?！?/p>

他聽到shen旁的她啜泣著的聲音。

“對不起，華gao。我很對不起。這是最惡劣的侵犯――”

“老天，德芬，不要。別跟我dao歉。當(dāng)我想到我今天對你zuo過的……”

他一陣哆嗦，想到自己差dian就gan1xia更無法挽回的暴行。

“可以聽我說幾句嗎，華gao？”

沒有看她，盯視著爐火想把那影像燒chu腦外，他dian了xiatou。

“我說這些并不是要令你難受的，可我想讓你知dao。我今天真的沒有偷看你，我發(fā)誓。我也沒有看你的信。我是有動過它們――當(dāng)我剛來這里的時候，我想知dao自己在哪里，然后我發(fā)現(xiàn)它們，我看了封面，只是想知dao這里的地址，僅此而已。我想讓你知dao，我不是要來傷害你的?！?/p>

還是不能看她，他簡單的dian了xiatou，竭力不讓自己哭chu來。

“我還想告訴你另外一些事qg?！?/p>

他知dao她正看著他，可能在估量他靜默背后的han意。

“我知dao你為寫在日記里的事而gan到羞愧?！?/p>

他震顫著僵住，她禁聲了好一會兒。

“我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