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,只能在醫(yī)生給予厚望的眼神下,點了點頭,“我會轉告他助理……”
“行,那我就先出去了?!?/p>
我話還沒說完,醫(yī)生就打斷,放心離開了。
病房內,一時間只剩下我和他。
我抿了抿唇,“為什么……不讓秦澤告訴我?”
他前幾天不是還求著我道歉,不想離婚么。
怎么這個時候,正適合賣慘的時候,選擇一聲不吭,還交代秦澤瞞著我。
傅祁川臉上也掛了彩,左手纏著紗布,掛在脖子上,卻仍舊不影響他清冷衿貴的氣質。
“怕你知道了也不會來。”
男人輕輕開口,嗓音微啞,自嘲地笑了一下,“那我也太可憐了一點?!?/p>
我淡聲,“你要這么說的話,那我可憐的時候,多了去了。”
多少次,都是我需要他的時候,他不在身邊。
“阮南枝,”
傅祁川忽然連名帶姓地叫了我一聲,嗓音繾綣,雙眸中滿是柔情與認真,“你對我還是有那么一點感情在的,對吧。你聽說我受傷了,還是來了。那為什么……不愿意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?”
我眼睫輕垂,無聲地深吸了一口氣,“這不一樣?!?/p>
決心離婚不代表我希望他出事。
傅祁川坐在床上,長手一伸將我拉近,仰頭看著我,“哪里不一樣?”
我被他看得心亂如麻,“哪里都不一樣,今天受傷的不管是誰,我都會關心一下的。”
“不管是誰?”
他漫不經心地重復了一遍這句話,語氣變得冷厲,“今天出事的如果是陸時晏,你也會跑得這么快嗎?”
“會?!?/p>
我毫不猶豫地開口,似為了證明什么,又補了一句:“或許會更快?!?/p>
陸時晏于我而言,是很好很好的朋友。
沒誰聽見好朋友受傷,會無動于衷。
傅祁川眼底的柔和倏然退散,咄咄逼人道:“你也會這樣,沒羞沒躁地看著他上半身?”
我這才反應過來,他剛剛換完藥,并沒有穿上衣服,胸前除了紗布,沒有任何遮擋。
男人寬肩窄腰,肌肉線條流暢分明的上半身,就這么赤裸著。
剛才我心思都在他的傷勢上,并沒有發(fā)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