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屁!”
林國安目呲欲裂地打斷:“你和她有個屁的血緣關(guān)系,你根本就不是阮家的……”
“林國安!”
病房門突然打開,姑姑蒼白的臉上是惱怒的漲紅,狠狠瞪了林國安一眼,“你在胡說八道什么!大白天的,喝多了吧?”
我腦子里還在盤旋著林國安沒說完的那句話,有些發(fā)懵,訥訥地看向姑姑。
“姑姑,他說我不是阮家的人?”
“你聽他胡說八道。”
姑姑扶著門框,朝我招了招手,“快進(jìn)來?!?/p>
我心事重重地進(jìn)去,“好?!?/p>
“他氣頭上一句話而已,你別放在心上?!?/p>
姑姑打量著我的神色,語重心長道:“你爸媽對你怎么樣,你還不知道嗎?你要不是阮家的人,他們會為了你,連命都豁得出去?”
聞言,我緊繃的神經(jīng)漸漸放松下來。
姑姑說得對。
如果不是親生的,誰能做得到這樣。
我扶著姑姑躺上床,彎腰幫她掖好被子,“這幾天感覺身體怎么樣,有沒有好一些?”
“好多了,醫(yī)生說再做一次化療,就能先專心休養(yǎng)了?!?/p>
“那就好?!?/p>
我要站直身體時,姑姑抓住從我衣領(lǐng)里掉出來的玉墜,仔細(xì)塞回去,交代道:“這個玉墜,你貼身帶著就好,別給外人看見了?!?/p>
我微微一怔,“為什么?”
一個首飾為什么好像見不得人一樣。
姑姑眸光閃了閃,解釋道:“太……太貴重了,怕被有心之人惦記上?!?/p>
“好,我知道了?!?/p>
這個玉墜的水色,比爺爺為孩子準(zhǔn)備的那兩塊玉佩,還要難尋。
姑姑的擔(dān)心我也能理解。
我將方律師叫進(jìn)來,介紹道:“姑姑,這位是方律師,你離婚的事,他會負(fù)責(zé)的。”
“阮女士,您好,剛才上樓的時候,南枝已經(jīng)把你的情況大致和我說了一下,具體的我可能還需要和你聊聊?!狈铰蓭熤比胫黝}。
姑姑有些局促,“你,你好,你一看就是大律師,律師費是怎么算的?”
“您放心,我和南枝是朋友,您這個也就是個小案子,我順手就解決了,不收費?!?/p>
這個,是我和他提前交代過的,免得姑姑有什么心理負(fù)擔(dā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