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能這么侮辱我……
八年,就換來這么個下場。
挺可悲的。
……
這件事過后,我和傅祁川好像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。
一連三四天,都是我起床,他已經(jīng)出門了,我睡覺了,他才回來。
根本見不到,因此也不難熬。
倒是陸時晏,給我發(fā)過幾次微信,問我有沒有事之類的。
傅祁川這個人偏執(zhí)起來,誰也拿他沒辦法,更何況,他們已經(jīng)鬧得夠僵了,我不想雪上加霜。
再者,也沒必要把陸時晏牽扯得更深。
我就都回復(fù)沒事,讓他放心。
這晚,我洗漱完半躺在床上看書時,突然聽見樓下傳來一陣著急忙慌的聲音。
我下意識準備去看看,剛拉開門,聽見程叔幾乎懇求地勸道:“您就算不愛惜自己的身體,也要想想老爺子啊,你身體垮了,傅家怎么辦?”
偌大的老宅,能讓程叔用尊稱的,只剩傅祁川和我了。
我拉門的動作頓住,心里似被什么扯了一下,又很快歸于平靜。
他都快三十歲的人了,應(yīng)該對自己的身體有數(shù)才是。
對。
我想著,又關(guān)上了門。
門合攏之前,聽見傅祁川聲音沉啞地說道:“沒什么大事,您打電話叫醫(yī)生過來一趟吧。”
我重新躺回床上看書,可看了不知多久,才發(fā)現(xiàn)書都拿反了。
變得有些心神不寧起來。
不知道他的身體是怎么了,如果是因為那一槍……那本該是在我身上的。
我心煩意亂地合上書,準備去陽臺透透氣時,房門便響了起來,伴隨著程叔的聲音,“少夫人?!?/p>
我的腳步都不受控制地快了一些,打開門,“程叔,傅祁川……還好嗎?”
“祁川他發(fā)燒了。”
聞言,我略微松了一口氣,以為是感冒之類的,卻又聽見程叔開口:“是前幾天的槍傷感染了引起的?,F(xiàn)在不讓任何人碰他,也不肯吃藥?!?/p>
“你們要離婚了,我本來……不該來找你的,但實在是聽他睡著了,在喊你的名字……”
我捏了捏手心,“我去看看吧?!?/p>
因我而起,于情于理都該去看看。
因為發(fā)燒,傅祁川兩頰染著不自然的淺紅,長睫覆下,呼吸均勻綿長,只是眉心依舊蹙著,好似遇到了天大的煩心事。
程叔指了指床頭柜上的藥,“這是醫(yī)生剛來開的,能退燒、消炎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