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遞過去,“你看了就知道了。”
看了,只要他稍微再查一查,就知道爺爺是怎么離開的了。
是他一再護著的人,親手害死了他的至親。
他單手接過,修長的手指捏住牛皮紙袋上的線頭,一圈一圈地繞開。
剛打開,伸手要取出文件時,傅祁川的手機突然響起。
是傅衿安打來的。
他皺了皺眉,直接拒接,剛將文件取出來,秦澤的電話又響了起來。
傅祁川能拒接,他卻不行。他要負責傅衿安的出國安排。
秦澤接通,不知道那頭說了什么,他鄭重地應了聲,“我馬上和傅總說。”
就這么一句話,我就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而且這種預感,往往非常準!
下一秒,我就見他掛了電話,看向傅祁川,匯報道:“傅總,傅小姐打來電話,說是溫姨醒了?!?/p>
我整個人狠狠一僵!
傅祁川先是懵了一下,旋即神色一斂,“真的?”
秦澤,“這回不像假的?!?/p>
看來,不是第一次拿這個事騙傅祁川了。
傅祁川將文件隨手一放,便迫不及待地起身,看向我,“溫姨醒了,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?”
“要!”
我一口應下。
至少要看看,到底是真醒還是假醒。
開門的是傅衿安,穿著一襲冬款長裙,看見傅祁川,臉上劃過一抹興奮,余光掃過我,又冷了幾分。
“阿川,你來得好快?!?/p>
“嗯,我和南枝想看看溫姨,現(xiàn)在方便吧?”傅祁川薄唇輕啟。
傅衿安看了我一眼,“方便是方便,我媽一直在等你呢。只是,南枝最好先不要進去,醫(yī)生說了,我媽昏迷太久,記憶也比較錯亂,最好先只見熟悉的人,免得影響身體和神經(jīng)的康復。”
這番話說的,好像我只要進去,就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人。
我也沒那么不識趣,看向傅祁川,“你進去吧,我先走了?!?/p>
“既然這樣,”
傅祁川冷眉冷眼地瞥向傅衿安,攬在我的肩頭,“那我們就等溫姨先休養(yǎng)幾天再來看?!?/p>
我詫異地偏頭看了他一眼,想拍開他的手,他卻仿若未覺,紋絲不動。
“阿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