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冷得牙齒都在打顫,等他出去后,立馬走進淋浴間,任由熱水淋下來。
這一刻,才感覺活了過來。
比起傅祁川,我更覺得傅衿安有精神疾病,簡直是有被害妄想癥。
抄襲我,還反過來質(zhì)問我。
洗完澡,我正猶豫該怎么辦時,浴室的門被敲響,“阮女士,陸總讓我給您送一下衣服。”
“謝謝你?!?/p>
我將門打開一條縫,伸手將衣服拿了進來。
從內(nèi)到外一應俱全。
我吹完頭發(fā)正要出去,房門驟然被人推開,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步步逼近,面色陰沉,目光冰冷如薄刃!
像有著滔天怒意,駭人的氣場撲面而來。
我還沒反應過來時,傅祁川視線在房間內(nèi)掃了一圈,暴戾的掐住我的下頷,聲音似從齒縫中擠出來,“你們沒在一起?”
我被他捏得生疼,“誰?”
他嘴角露出譏諷的笑,“你的奸夫!”
“傅祁川,你混蛋!”
我愣了一下,頓時火冒三丈,猛地推開他!
他收起那點冰冷的弧度,冷不防地徑直掐住我的脖子,一個大力將我壓在墻上,語氣又冷又厲:“我混蛋?!阮南枝,你把她拉下去,陸時晏不讓人救她,你們又是安的什么心?!”
我后背生生撞上墻壁,肩胛骨磕得鉆心地疼!
可是,身體里的某一處,好像更疼。
我仰著頭,呆愕地看著自己深愛八年的男人,為了他心尖上的女人如此逼問我,仿佛被寒冷的冰刺狠狠地捅入心臟,疼得幾近窒息。
我牽起一絲苦笑,喉嚨擠出一句干啞的話,“我就是沒安好心,就是要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!怎么了?”
“阮南枝!她今天不是故意的!”
他眼里染上嗜血的光芒,大手用力收緊,像恨不得掐死我,“那么冰的水!你明明知道她剛流產(chǎn)沒兩天,你是想她死嗎?!”
瞬間,我連呼吸都變得艱難,伸手想要掰開他的手,卻猶如蚍蜉撼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