鬧到警察局去又怎么樣,先不說能不能定傅衿安的罪,光是傅祁川的權(quán)勢,可能反手就把屎盆子扣我身上來了。
我現(xiàn)在只想清清靜靜的,離他們遠遠的。
況且,傅衿安今天發(fā)瘋前說的那句話,讓我愈發(fā)覺得,爺爺?shù)乃溃邪司藕退摬涣烁上怠?/p>
不得善終的,不會只有我一個人。
日子還長著。
這一夜,我睡得渾渾沌沌,白天的畫面像電影一樣在腦海里閃過。
睡到后半夜,我整個后背都被冷汗浸濕,思緒也無比清明。
我的孩子……
他離開的時候,會疼嗎。
應(yīng)該會吧。
他那么小,那么一點點大,他連喊疼都不能。
我的心好像被人死死捏住,又酸又疼,漲得我透不過氣,整個人在床上蜷成一團,才得以緩解那么一點點。
……
次日,我打起精神去公司上最后一天班。
臨下車前,江萊拉住我,耳提面命道:“不許碰冷水,不許太累,不許吹風(fēng)、著涼,聽見了嗎?”
她查了一晚上的小月子注意事項,原本今天都是不同意我出門上班的,但我實在不想拖了。能早一天徹底和傅祁川分開,就早一天。
“聽見了,放心?!?/p>
我無奈應(yīng)下。
進辦公室時,發(fā)現(xiàn)門是可以直接打開的我,納悶地看向林念:“你進去過嗎?”
沒記錯的話,我昨晚離開時,是鎖了門的。
每次手里有項目或比賽我都會鎖門,以防設(shè)計圖紙泄露。
而公司除了ceo有權(quán)限進來,就只剩林念。
她本低著頭在工作,聞言慌了一下,好似被嚇到了,笑道:“啊對,我看今天天氣不錯,就幫你開了下窗,通通風(fēng)。”
“好,多謝?!?/p>
她一向是個貼心的助理。
一上午下來,該交接的交接,該整理的整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