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你拿了爺爺?shù)乃???/p>
我直直走進去,開門見山地打斷她。
她僵了一下,錯愕地看著我,“你覺得我想害死爺爺?”
“你就回答我,爺爺?shù)乃幦ツ睦锪???/p>
“那,那我哪里知道?可能爺爺自己拿出來放在哪里了,又或者,在送來醫(yī)院的時候掉出來了呢!”
聞言,我也怔了一下。
是。
爺爺送來醫(yī)院的整個過程中,都是人多且慌亂的。
藥從口袋里倒出來了也不是沒可能。
我好像有點太偏激了。
我輕吁一口氣,“爺爺?shù)氖?,最好與你無關?!?/p>
“與我有關你又想怎么樣,把自己當警察了……”
傅衿安一臉譏嘲,說著,突然變了神色,捂著肚子一屁股坐在了沙發(fā)上,好像很難受的模樣。
我一驚,剛要開口叫醫(yī)生,傅祁川就撞開我,直接過去蹲在她面前,“還好嗎?我去叫醫(yī)生?!?/p>
“不用……”
傅衿安扯著他的衣袖,“我就要你陪著我,陪一會兒就好,行不行?要是不行,你就讓我疼死算了!”
“那你疼死算了。”
傅祁川冷著臉,話雖是這樣說著,卻給她倒了杯熱水,冷腔冷調(diào):“多喝熱水?!?/p>
傅衿安冷哼,“熱水又不治病?!?/p>
我被撞得一個趔趄,險些摔倒,一抬頭,就是他們這樣自然的相處。
一個愿意裝,一個愿意信。
爺爺被送進icu之后,為了他老人家的身體考慮,醫(yī)生并不建議進去探望。
我只能站在門口,隔著玻璃看里面的情況。
平日慈眉善目的爺爺,現(xiàn)在只能靠吸氧面罩呼吸,我頓時難受得不像話。
忽然,我看看爺爺?shù)氖种负孟駝恿艘幌隆?/p>
我驚喜地看向程叔,“程叔,爺爺是不是動了?”
“是,是!你沒看錯,現(xiàn)在還在動。”
程叔也很激動。
原以為爺爺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,沒想到這么快就醒了。
我又驚又喜,忙不迭就要跑去找醫(yī)生,走到一半,陡然聽見心電監(jiān)護儀尖銳的響了起來。
“1號icu,準備搶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