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不想,他不是也做出了他的選擇么。
又何必在我面前做出這副情深義重的樣子。
工作人員翻了翻資料,同時問:“有孩子嗎,還有財產(chǎn),都分割清楚了?”
“沒有孩子?!?/p>
我忍著苦澀開口,又道:“財產(chǎn)分得很清楚,離婚協(xié)議上有寫,我只要一套房?!?/p>
“誒,離婚協(xié)議你怎么沒簽字?”
工作人員將協(xié)議遞過來,“上面寫的也和你說的不一樣,你們先到旁邊商量一下,把字簽了再來?!?/p>
“好的?!?/p>
我拿著協(xié)議走到一旁。
上次把協(xié)議給傅祁川之前,我明明簽字了的。
我皺眉,疑惑地瞥了傅祁川一眼,又看向離婚協(xié)議。
很快,就發(fā)現(xiàn)不是我擬的那份了,他改過。
除了臨江苑的那套房,還有那百分之十的股份。
我舔了舔唇,望向傅祁川,“我說了,只要房,股份我不要?!?/p>
有套房居住,我也有能力養(yǎng)活自己和孩子,已經(jīng)足夠了。
離婚是想斷得干干凈凈,清清楚楚,而持有這百分之十的股份,我們勢必還要見面,并且是頻繁見面。
傅祁川下頷緊繃,嗓音卻是溫沉,又不容置喙,“本來就是你的東西?!?/p>
“股份是你母親留下的吧,她應(yīng)該是想給她未來兒媳的?!?/p>
他微怔,“你怎么知道?”
婚姻走到末路,也沒什么好扭捏的,我坦誠道:“那天,你和爺爺在辦公室說的話,我在門口聽見了。那次我也聽見你承認,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。其實,這場婚姻,可能從頭到尾都是錯的?!?/p>
“不是?!?/p>
他近乎迫切地否認,擰眉回想了一下,解釋,“我回答承認的不是這個問題,你誤會了……”
我并不急于爭執(zhí),靜靜地看著他,只淡笑著,“那你愛過我嗎?”
“……”
傅祁川愕然了一瞬,這個問題,對他來說或許實在艱難,“南枝……”
“別解釋,會顯得我很可憐。”
我狀似云淡風(fēng)輕地笑了笑,“你讓秦澤把我給的那份協(xié)議送過來吧。將來,你會娶別人,這股份我拿著不合適……”
他突然擲地有聲地打斷,字字認真,“我不會娶。”
我眼睫一顫,“那……是你的事了??傊?,這股份我拿著不合適。”
我自認沒有那么灑脫。
畢竟是愛過這么多年的人,離婚了,就不適合再見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