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爺爺都看得清清楚楚,傅祁川卻以為我喜歡別人。
究竟是當(dāng)局者迷,還是從未上心。
我微低著腦袋,掩下苦澀的情緒,喉頭滾了又滾,所有的話最終都只變成一句:“爺爺,對不起。”
“是爺爺對不起你,”
爺爺示意程叔給我上茶,“當(dāng)初若不是我希望你嫁給那臭小子,你也不會掉進(jìn)這么個深坑里?!?/p>
我捧起熱茶輕抿一口,搖了搖頭,“不是的。您只是……替我圓了夢罷了,如果沒有您,我可能一輩子都會想要摘天上的星星,但現(xiàn)在,我可以沒有遺憾地往前走了?!?/p>
得不到的,一輩子都會想要。
我得到過,也死心了,比從未得到要好得多。
這樣,就不會再心心念念了吧。
爺爺眼中只剩無可奈何,“原本,還是想勸你們不要離婚,但聽你這么說了,再開口勸,便是我太偏心祁川了。你要知道,在爺爺這里,你和親孫女沒有區(qū)別,就算沒了傅家少夫人的名頭,也沒人敢欺負(fù)了你去!”
最后一句,爺爺說得擲地有聲。
是保證,也是讓我安心。
我心頭滿是溫暖,聲音已經(jīng)有掩蓋不住的哽咽,“爺爺……”
“南枝,”
爺爺叫了我一聲,神情諱莫如深,“你知道,我為什么不愿意讓傅衿安母女嫁進(jìn)傅家嗎?”
“為什么?”
“老程。”
爺爺給程叔使了個眼神。
程叔會意,走到保險(xiǎn)柜旁,從中取出一份牛皮紙的文件袋,在爺爺?shù)氖疽庀?,恭敬地遞到我手里。
“打開看看?!睜敔斦f。
我莫名有些緊張,有種要窺破什么隱秘事的預(yù)感。
果不其然。
文件袋內(nèi),是一張內(nèi)存卡,以及數(shù)張從監(jiān)控視頻里洗出來的照片。
照片里上的兩個女人,一個挺著孕肚,一個身材姣好。
前者是傅祁川的生母。
我在傅家的全家福上看過她的照片,相貌姣好,是個透著書香氣質(zhì)的大家閨秀。
后者我曾陪傅祁川去醫(yī)院探望過,是傅祁川的后媽,溫姨。
我一張一張往下看,心跳得越來越快!
最后,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爺爺!
想說什么,喉嚨卻像失了聲一樣,但爺爺懂我想問什么,給了我準(zhǔn)確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