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,連我喜歡的人明明是你,你都不知道。
不一會兒,傅爺爺臉色總算緩了些過來。
“爺爺,還好嗎?要不要叫醫(yī)生來看看?”我輕聲問。
爺爺擺手拒絕,輕輕拍了拍我的手,待身體又恢復些,才冷眼瞥向傅祁川:“離婚的事,你想都不要想。南枝是我親自給你相中的,錯不了!”
傅祁川覷了我一眼,“又不是我提的離婚,你沖我發(fā)什么火。”
“南枝提的?”爺爺問。
“爺爺,是我提的。”我說。
爺爺抬手就狠狠打在傅祁川的肩膀上,怒道:“你干什么好事了?!這丫頭這么好的脾氣,又一心一意待你,都能被你氣得提離婚,你還不好好反省?我告訴你,孫媳婦,我只認南枝,休想什么貓貓狗狗都往家里帶!”
“…………”
傅祁川瞠目結舌,無語地看向我,“你給老爺子灌什么迷魂湯了?”
“沒心沒肺的東西?!?/p>
爺爺吹胡子瞪眼,“你知道你們剛結婚的時候,我病倒了,你忙著集團的事,是誰在醫(yī)院跑前跑后的照顧我嗎?”
“不是我爸……”
“哼,你爸是不是孝子你心里不清楚?我指望他,還不如指望多安排幾個傭人??墒莻蛉耍睦镉心现N心?”
爺爺冷聲,“醫(yī)生說我只能吃流食,她當時雖不會做飯,卻換著花樣給廚房列菜譜,連營養(yǎng)師看了,都說她有心了!醫(yī)生讓我每天曬太陽,她知道我不會聽傭人的話,每天定時定點來醫(yī)院強行推著我去樓下曬太陽!
哪怕出院后,也隔三差五回老宅看我。你以為她為什么知道我的藥放在哪里,這都是她交代傭人的,隨時給我在衣服口袋備好藥。”
傅祁川薄唇微抿,視線落在我身上,“你怎么沒和我提過?”
……
怎么提。
剛結婚那會兒,我們連陌生人都不如。
我不知道他每天的行蹤,他也不關心我的,兩個人一周都碰不到幾次面。
而且,去照顧爺爺也是因為爺爺對我很好,沒想過在他面前邀功。
傅爺爺喝了口溫水,耐心問我:“南枝,你是真的鐵了心要和這小子離婚?”
“爺爺……”
我欲言又止,怕老爺子又氣得犯病。
爺爺只溫和地看著我,“你只告訴爺爺,你心里有沒有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