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落,便出去了。
聞言,我緊繃的神經(jīng)終于松懈下來,抱著江萊低聲嗚咽。
像要哭出自己所有的委屈與不甘。
良久,待我情緒慢慢平靜,江萊才松開我,拖了個椅子過來坐在我旁邊。
一臉的心有余悸,“你真的嚇死我了知不知道?今天不是要帶傅祁川去墓園嗎,怎么車上只有你一個人,傅祁川呢?
要不是醫(yī)院聯(lián)系緊急聯(lián)系人的時候,我正好打電話給你,你就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醫(yī)院里,出任何事都沒人知道??!
我看了行車記錄儀,以你的反應速度分明是來得及避開那輛車的,可是你沒有。你當時在想什么?。坎铧c害死你自己,知不知道?”
江萊越說越氣急,眼睛都通紅,說到最后,別開臉抹了把眼角,顯然是后怕極了。
我想讓她別生氣,想讓她別害怕,我現(xiàn)在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。
但是最后,說出口的只剩語氣極淡的一句,“萊萊,我想清楚了?!?/p>
江萊看向我,“什么?”
“我要離婚?!?/p>
我吐出一口濁氣,突然感受到這半個月來,從未有過的輕松,“我不要傅祁川了。”
江萊詫異地盯著我,好半天,才開口:“真想清楚了?”
“嗯?!?/p>
七年了。
幾頓飯,我真情實感地喜歡了他七年。
他卻連情緒都沒有為我波動過。
說出來可笑,看見他一次次對傅衿安動怒,我心里居然有那么一點點羨慕。
還挺可悲的。
我也深深刻刻地知道,他永遠會為傅衿安而牽動心緒。
今天我不想清楚,來日想清楚的就是他。
既然如此,何必讓自己那么難堪。
江萊突然挑眉,“真是福禍相依啊,撞個車把戀愛腦撞沒了,早知道早讓你撞了?!?/p>
“……”
“孩子呢,他知道孩子的存在嗎?”江萊替我盤算起離婚的事。
“不知道?!?/p>
我嘴角扯出一抹弧度,語氣艱澀,“本來,打算今天告訴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