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北鳴:“……”
他一時間有些懵。
他這好沒有綁,就只是嚇唬她一下,怎么就變成要弄死她了?
看著她這淚眼汪汪的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,明知道她是在作,是在惡人先告狀,可他還是會心軟。
“你真是慣會委屈,沒理你也硬說出十分理?!?/p>
蕭北鳴松開了她,“你不許下床,我去給你拿藥膏,給你擦藥?!?/p>
“我就是委屈!還有我非常有理,別人要誤會你通敵叛國,限制你的人生自由,你不會委屈嗎?!”
桑非晚坐起來,看向去拿藥膏的蕭北鳴,據(jù)理力爭。
“那能一樣嗎?這都不是一回事?!?/p>
“怎么不是!就是!嘶……”
蕭北鳴頓住了手上給她擦藥的動作,“我已經(jīng)放輕了,你忍忍?!?/p>
桑非晚淚眼汪汪的自顧跟他理論,“本質(zhì)上都是被冤枉,得虧現(xiàn)在不是嚴打時期,這要是以前嚴打,別人說我,你再不信我,我被關進去都是輕的,聽說流氓罪還要槍斃的?!?/p>
“姜婷玉說什么,你都信,我說什么你都不信,這都第幾次,你誤會我對我發(fā)脾氣了?”
“我要是不想跟你過,我干嘛賣了行李箱還回來找你?”
“我手里的錢,足夠我去國外找我爸爸,去過……”
“你不許去!”蕭北鳴慌張的攥住了桑非晚的腳踝,手背的青筋繃緊,眉心也在突突的跳。
“疼!”
蕭北鳴又趕緊松開,看著她的腳踝紅了一大片,又心疼的擰眉。
“這藥能止疼,不知道捏紅的地方管不管用。”蕭北鳴又給她被捏紅的腳踝,涂抹了藥。
蕭北鳴看著桑非晚腳踝上被捏的紅印,這道紅印,也烙在了他的心上。
桑非晚一個千金大小姐,細皮嫩肉的,嬌貴的輕輕一碰,身上就會弄紅;蚊子咬了就會起很大一片的包;多走幾步路腳就磨破了。
很多東西都不吃,想要吃的東西這里都買不到,隨隨便便拿的一個裝衣服的箱子都價值二十多萬。
本就不是他能養(yǎng)得起的。
只是有那么一個機會,她一時落難了,他才得已遇到她。
她要是真想離開他,去國外生活,他也留不住她。
除非,永遠把她綁起來,讓她哪也去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