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?!?/p>
陸未吟抖落手中碎瓷,接過帕子擦手,垂眸間斂起凜冽,只剩下無盡的冷。
“一會兒出去,你這樣……”
她讓采香附耳過來,細細做了一番交代。
隔壁,陶怡總算聊痛快了。
陸歡歌連喚幾聲雙魚,遲遲不見人進來,覺得在陶怡面前落了面子,很是火大。
氣沖沖走出來,外頭只有梅香一個。
“雙魚呢?”陸歡歌問。
梅香搖頭,“我催完茶點回來就沒見著她?!?/p>
陸歡歌心口突突直跳。
該不會是被陸未吟抓去了吧?
意識到不妙,陸歡歌也不找丫鬟了,匆匆道別后迅速鉆進馬車,讓伏在膝蓋上打瞌睡的車夫趕快回府。
茶樓離將軍府只隔著兩條街,拐個彎兒就到,且一路都是熱鬧街市,陸歡歌想,陸未吟就是再膽大妄為,也不可能當街對她做什么吧?
轉(zhuǎn)念又想,陸未吟憑什么找她麻煩?
也不知道是不是此時的王金榜比兩年后差些本事,總之就她打聽到的消息,蕭北鳶一點事兒都沒有。
沒有私奔也沒有被拐,更沒有失蹤,好好的在侯府里待著,繼續(xù)當她的千金小姐。
既然沒事,陸未吟就找不到她頭上才對。
陸歡歌越想越覺得沒錯。
拍拍額頭,怪自己太過草木皆兵,自亂陣腳,嚇得這一身汗。
身子靠向車窗,陸歡歌正想挑簾看看到哪兒了,馬車恰好也在這時候停下。
她理所當然的以為到了,然而鉆出馬車,看到的卻不是將軍府的大門,而是一條老舊的巷子。
眼前是巷子盡頭,墻就豎在丈遠外,下方堆滿爛桌子破籮筐之類的破爛雜物。
車夫不知去向,只有拉車的馬在甩尾巴。
陸歡歌動作僵住,俏臉在頃刻間褪盡血色。
是誰?想要做什么?
劫財還是劫色,討債還是尋仇?
腦子里把所有的可能性飛快過了一遍,始終沒個頭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