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動作快點!”
一連串的吩咐下來,讓商叔愣了一下。
就聽老太太咬著牙問:“你看不出來他鬧這么大一出,是沖著什么來的?”
她大半夜把溫頌帶過來,打到他的臉了。
曾經(jīng)還是個不敢公然和她對著干的毛頭小子,怎么就成了如今目中無人的模樣!
她只恨自己當(dāng)初,還是太心慈手軟。
才讓商郁有了長出爪牙的機會。
冰面消融,溫頌一只腳剛落進(jìn)冰冷刺骨的湖水里,正想爬上去,就見商叔招呼這人到了岸邊。
興師動眾地把她救上去。
之后,也沒有讓她去領(lǐng)家法。
商叔對她的態(tài)度也殷勤備至,甚至安排了司機送她離開。
待車子揚長而去,商叔才轉(zhuǎn)身連忙回了大廳,“老夫人,我這就給大少爺去個電話。”
“不用?!?/p>
老太太揉了揉太陽穴,冷笑,“你電話過去之前,他想必就收到消息了?!?/p>
溫頌坐在車上,猜不到到底是什么,讓老太太突然這么大發(fā)慈悲。
以往罰她,可沒有哪一次手軟過。
只會越罰越重。
想著想著,溫頌只覺得眼皮越來越厚重,還有些燙得慌。
寒冬臘月,深更半夜的冰面。
誰去跪上一跪都得喝一壺,何況她沒想過老太太會突然改主意,還把羽絨服脫了,怕掉湖里了會被羽絨服墜住。
一通折騰下來,到家時天光大亮,佟霧已經(jīng)出門上班了,還在桌上給她留了早餐。
她沒胃口,頭重腳輕的厲害,喝了退燒藥就一頭栽到床上。
這一覺,睡得昏昏沉沉,反反復(fù)復(fù)地做著各樣的夢。
最后的時候,她夢見自己又跪在冰面上。
夢見她落進(jìn)水里,被水草越纏越緊,爬上岸時已經(jīng)要了半條命。
商叔在祠堂鞭打她時,一點都不手軟。
她好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