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這樣的強者看穿也沒什么稀奇。
噗通一聲,令狐氏忽然就跪在了地上。
隋憐坐在軟榻上看著她突如其來的舉動,眼里并沒有意外。
“臣婦方才是對娘娘有所隱瞞?!?/p>
令狐氏沉聲道,“臣婦是玄門出身,也算是半個修行中人,那個邪物作祟時臣婦雖然也著了道,但仍保留著三分意識,所以便聽見了些不該聽的。”
“臣婦知道娘娘您和陛下是一條心,二位又都心系大庸,您們做出的抉擇必定有自己的考量,絕非臣婦這等婦道人家應(yīng)該去探究過問的?!?/p>
“只求娘娘相信,臣婦絕非是有意要窺探這些,只是因為知道自己聽了不該聽的所以心里害怕,一時膽怯才沒敢向娘娘坦白,請娘娘恕罪!”
她這一番話說得有情有理又滴水不漏,隋憐卻只是輕輕挑了下眉,并未急著回應(yīng)令狐氏。
令狐氏見她不說話,連忙又道:
“娘娘若是不放心可以對臣婦施法,刪去臣婦不該有的那段記憶!”
隋憐輕輕一笑,終于開口道:
“對你施法倒是簡單,但本宮請你來,可不只是為了這個。”
聞言,令狐氏眸光一顫,臉色變了又變,但還是沉住了氣,恭敬地問道:
“是臣婦還有什么可以為娘娘效勞的地方嗎?請娘娘指明,臣婦一定照辦?!?/p>
隋憐沒有回答她,反倒看向了一旁站著的白蕖,“令狐這個姓氏在大庸并不常見吧?”
白蕖冷哼了聲道,“稟主子娘娘,這個姓氏是從上古時期傳承下來,曾經(jīng)也算得上是風(fēng)光一時的龐大氏族,但越傳越是式微,人丁也稀薄,到了這一代已經(jīng)很不常見?!?/p>
“據(jù)奴婢所知,令狐氏如今共分為五個支脈,其中四支都已與玄門無緣,或種地或從商,后人都只是尋常百姓?!?/p>
“唯有嶺北一帶的令狐氏,族中仍有人掌握著祖上的本事,修的是養(yǎng)妖豢靈的門道,尤其擅養(yǎng)狐妖?!?/p>
聽到狐妖二字,令狐氏的臉色忽而變得蒼白了不少。
隋憐將她的變化盡收眼底,笑了笑道,“怪不得本宮從她身上聞到了狐貍的氣息。但這股氣息已經(jīng)很微弱了,幾乎快要散去,莫非是她養(yǎng)的狐妖離開了?”
白蕖自己就是狐族,因此對令狐氏這種人類法師氏族絕無好感。
令狐氏自己倒是道貌岸然,說什么他們絕非只是利用狐妖,而是給了這些本該一輩子都只是畜生的尋常走獸修行的契機,之后狐妖作為回報為他們做一些事,也是有助于雙方的修行和功德,是雙贏的關(guān)系。
但在她看來他們所謂的養(yǎng)妖豢靈之術(shù),不過是在奴役罷了。
白蕖望著令狐氏冷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