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,微臣知錯了,請陛下恕罪——”
隋父冷汗涔涔地出身討?zhàn)?,君長玨卻只給了他嫌惡的一眼,便用微冷的聲音吩咐親衛(wèi):
“無論是朕還是隋婕妤都沒有邀請過此人,你去查清楚,到底是誰把他放進(jìn)了宮里?!?/p>
親衛(wèi)應(yīng)聲,走過去把隋父從地上拉了起來,不客氣地拖拽著他往殿外走。
隋父掙扎著拼命回過頭,對著隋憐道:
“憐兒,你是知道的,為父嘴上嚴(yán)厲,但心里一直都是為你著想的,之前沒能幫上你也是因?yàn)榧依镉须y處騰不出手來,你一定不要記恨為父啊!”
珠簾之下,隋憐的眸光冰冷。
她冷眼看著隋父忽然裝出來的慈父面孔,內(nèi)心只覺得可笑。
雖然她并不是他真正的女兒,但通過隋答應(yīng)留下的記憶,她對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心知肚明。
君長玨說得對,他不僅不是什么好父親,甚至根本不配被稱之為父親。
他對女兒的狠心和冷漠,還有那股從骨子里透出來的不喜與厭惡,都是藏不住的事實(shí),更別說他從來都沒在弱小的女兒面前掩飾過。
隋答應(yīng)人生中的苦難和悲劇,都是因他的不作為而起。
“憐兒,為父是真的思念記掛你才進(jìn)宮來看你的,為父沒有別的意思??!”
始終沒等到隋憐的回應(yīng),隋父更慌張了。
他不知道自己被拖出去后會是什么下場,只能拉下臉來指望隋來拿替他求情。
隋憐嘴角輕扯了一下,她其實(shí)看出來了,隋父剛才的狀態(tài)確實(shí)有些不對。
尤其是他那雙眼睛,透出一股愚蠢的光芒,看著就像是被什么邪門的東西影響了神智。
但他只是被放大了心中的惡念,同時被削弱了理智,忘記了偽裝而已。
那些出口傷人的話,他對女兒的偏見和惡意,卻都是完全出自他的本心。
說起來這東西倒是做了件好事,讓隋父把他最不堪的一面都暴露在了人前。
隋憐溫聲細(xì)語,“父親,女兒都明白,您剛才是犯病了才會頂撞陛下,但錯了便是錯了。做錯了便要承擔(dān)后果,這不是您從小就教女兒的做人道理嗎?”
“您身為臣子卻不請自來冒犯了陛下,就該接受陛下的懲罰,若是女兒為您向陛下求情,那女兒便也是做了錯事,犯了規(guī)矩。這么多人看著呢,咱們父女可不能給陛下添麻煩??!”
隋父瞪大了眼睛,隋憐這嘴什么時候這么好使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