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?!?/p>
黃有希一聽這聲音,就猜到對方在氣什么,當(dāng)真是半點兒情緒都不遮掩,他竟意外地有種被真誠相待的感覺:“卞道友,可是在生我的氣?我并非有意相瞞?!?/p>
薛青牧看看這個,又看看那個,他自從跟著同宗師姐之后,就一直安定地當(dāng)著跟屁蟲,爭取不當(dāng)拖累兩位師姐的拖油瓶,但兩位師姐身上很快出現(xiàn)了異變,恐慌一度莫名地席卷上他的心頭,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害怕,只是那種仿佛被遏住喉嚨的窒息感從噩夢之中來到了現(xiàn)實。
他不敢說出來讓兩位師姐擔(dān)心,而很快,他的身上也開始出現(xiàn)在了癥狀。
當(dāng)
話療
真的太輕了,
如果不是真切地知道他懷里是個人,卞春舟會覺得自己抱了個紙片人,還是說進了秘境,
大家都變得“輕如鴻毛”了?只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?
黃有希多尖的一雙眼睛啊,立刻便要伸手去扶,不過卞春舟一閃躲開了:“不用你,我還不至于抱不穩(wěn)一個人?!?/p>
說完,
沒等黃有希開口,卞春舟就抱著人沖去找聞敘敘了,
一路上生怕刮過的風(fēng)把懷里的人吹走,他還忍不住用兩只手壓了壓。
天可憐見,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輕飄的人。
“這是怎么了?”聞敘抬頭,就看到春舟抱著一個人沖了進來,這人是合歡宗弟子的裝束,他心中猜測約莫是那位煉氣期的小弟子。
卞春舟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塌上,
村里條件簡陋,這竹塌老舊,
常人坐上去都吱吱呀呀地響,
可薛青牧一個大小伙子放上去,居然連個聲響都沒有,聞敘觀察入微,
登時就皺起眉頭來。
不過還未等他反應(yīng),
春舟居然站起來一把將他抱起來掂了掂。
“實心的啊,合著就他一個空心的?”卞春舟指著竹塌上的人開口,“聞敘敘你不知道,我剛剛抱著他,就跟抱著團空氣似的,
生怕一個走快了,人就飄散在空中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