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敘沒想到,自己進蓮池秘境之后的經(jīng)歷會如此豐富,
前有攔路虎,
后有世家找他做三方調(diào)解,聞敘終于有了一種自己已經(jīng)在修仙界成名的感覺。只是,有句老話說得好,
要想活得久,
少管他人家務(wù)事,特別是這種看著就早就結(jié)了世仇的家族。
“小師叔祖有所不知,這家人實在欺人太甚……”
其中有一人搶白道,不過他還沒說太久,就被另一方的人打斷:“你簡直血口噴人、顛倒是非,
分明是你們咄咄逼人、不依不饒,若非如此,我們何至于……”
雙方很明顯各執(zhí)一詞,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,儼然是要又起一場罵戰(zhàn),薛青牧聽聽這個,聽聽那個,兩只眼睛都要犯暈了,這也太難判斷了吧?
“抱歉啊,諸位信任在下,是在下的榮幸,只是聞某目不能視,無法明辨是非曲直,倘若片面地斷然定論,難免有傷諸位的顏面,不過容聞某多說一句,此番諸位能夠闖入五宗大會的決賽,實在已是個中翹楚,既是決賽時刻,便該全力以赴才是,到那時候是非公道自在人心,諸位說對不對?”
雙方原本吵得不可開交,如此一勸,竟也聽進去了,直接鳴金收兵,與聞敘道謝后,各自尋了反方向離開。
“他們竟這般給您面子?”薛青牧忍不住驚嘆道。
聞敘笑著搖了搖頭:“不是給我面子,而是他們本身就騎虎難下,故而才找我一個瞎子當(dāng)和事佬,我方才就算什么都不說,他們也會看在有雍璐山小師叔祖在場的份上,迅速止戈分開的。”
“???”
“這里是五宗大會的決賽秘境,他們世家不和,也得分輕重緩急的?!币婚_始情緒上頭,但打得久了,自然理智回籠,知道各自分開、尋求出路才是最好的對策。
薛青牧似懂非懂,臉上還帶著幾分迷蒙:“好復(fù)雜啊,他們既然自己也想停,怎么這么……”
別說是薛青牧覺得世家臭毛病有點多,外面“看戲”的修士也覺得這兩個世家的修士戲有點太多了,打都打了,就不能痛快點直接分個勝負嘛,這種不溫不火、顧前顧后的方式,簡直跟隔靴撓癢沒區(qū)別。
“跟著我做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薛青牧一頓小跑追上去,“我想跟著您?!?/p>
聞敘:“跟著我做什么?”
“我也……想去鎮(zhèn)子里,跟著您安全,可以嗎?”薛青牧說完,都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,其實他還是有些急智的嘛。
聞敘想了想,帶著也不是不行,畢竟變數(shù)就意味著未知:“可以,不過你喚我?guī)熜志托校捶Q就不必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