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微怔,終于嗯了聲。
他們膩膩歪歪地幾乎熬了半個通宵,送人走的時候,又隔著車窗在車里狠狠親了一頓。
林沸說是每天給程之驕打電話,但對方幾乎都會先把電話打過來,問他在做什么,等矜持地問了一堆有的沒的,就悶沉著嗓子說想他。
林沸也想他,可很多的話沒法通過手機直白地說出來,摸摸鼻子哼哼著說一些家里的事,沒多久就忍不住和他開視頻,盯著那張臉看。
他們互相屏息盯著對方,林沸有時候忍不住笑,程之驕就怔愣地看著他,薄唇一抿,目光赤裸地盯著他嘴巴。林沸也不說話,撐著臉拿果汁喝,發(fā)現(xiàn)對方一直盯著自己嘴巴看,這才后知后覺臉頰發(fā)熱:你看什么呀
程之驕向來直白:我想親你了。
林沸:
程之驕睫毛一顫,難耐地瞥眼看向別處:好軟。
林沸徹底說不出話來,程之驕要是在他面前,他還能伸手把那張嘴巴摁住,現(xiàn)在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紅著張小臉硬著頭皮也去看盯的嘴,程之驕的嘴巴棱角分明,有不太明顯的唇珠,他皮膚有種偏冷色調(diào)的白,襯得一張薄唇有種張力十足的性感。
林沸再次覺得自己被美色誘惑了,不經(jīng)思考便道:其實我也想親你了
好好的一通視頻,人沒安撫好,還被他那句話激得反應劇烈,跑去了浴室。
林沸聽著那邊的動靜,耳朵都快燒熟了。
這些日子都是這么煲電話粥過來的。但除夕事多,一整天都在爺爺?shù)谋O(jiān)督下做這做那,他也不好在家人前打電話,發(fā)信息說忙完就聯(lián)系他。
此時正是傍晚,外面還殘留一些日光余輝,電話一通,他通透的笑聲就難以自持地傳了過去,說自己忙完了,問他在做什么
那邊還有些其余的人聲,片刻走動的聲響過后,只剩程之驕微啞的嗓音:在吃飯。
林沸一聽他那聲音就覺得不對勁,問他怎么了。
程之驕低聲說感冒了。
他當即問了一大串,得知已經(jīng)吃藥了情況不算嚴重才平復了些,聽他周圍沒聲音了問他是不是離開了飯桌。
程之驕頓了會兒,只道:吃飽了。
林沸氣笑了,知道他在胡說,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(xiàn)出自己的威嚴來,快回去好好吃飯,否則以后不打電話了。
不行!或許是生病的影響,程之驕的情緒也變得更加不穩(wěn)定,悲憤異常,不行!你又騙我!
本來就生病了,難受得不行,滿腦子都是他,做夢也是他,醒來就要聽他聲音,可看到那條短信又不敢打過去,努力忍了大半天,最后終于等來了電話,結果還沒說兩句就要掛,還說以后不打了。
頭本來就暈暈沉沉的,現(xiàn)在心口也要痛得麻掉。
林沸一聽那邊的語氣就知道怎么回事,程之驕平時都對那一類的話很敏感,更別說現(xiàn)在還生著病。他也是剛剛氣糊涂了,忙道:不騙你,說每天打電話就每天打,絕不騙你!你現(xiàn)在去戴個耳機,我一直跟你說話好不好但你要出去吃飯,你好好吃飯,我給你唱歌行嗎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