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沸:印象中是聽說這人有潔癖的毛病。
他尷尬地也拿紙隨便幫對方擦擦,正好服務員端著粥過來,林沸扭頭去看,沒注意自己隨手放在桌邊的那張紙被對方悄悄拿走。
一頓飯基本都是林沸在說話,兩人之前關系本就尷尬,他怕冷場,就嘰里呱啦地一直說話,說些關于塬城的美食,又說小時候經(jīng)常和一些富商家的小孩兒玩,他是招待方,所以塬城吃喝玩樂各方面基本都被他摸透了,以后想去塬城玩可以找他。
誰知一說這個,對方表情就冷下去,抬眼看向他,目光極具壓迫:是嗎
林沸不知道怎么又惹他了,悶聲道:是啊
程之驕全程陰著張臉瞧他,林沸開始還怵他,后面就全顧著吃湯包了,低著腦袋認真吃,嘴邊蔓延著熱氣,透白的下巴都沾了些油,吐字不清地嘟囔說沒想到還挺好吃的。
沒心沒肺。
程之驕看了很久很久才撇開視線,不吃了。
林沸疑惑抬頭,發(fā)現(xiàn)他一副受了氣的小媳婦樣,登時郁悶起來:又怎么了
程之驕不理他,手里緊緊捏著一張紙團,捏來捏去,就是不扔。
林沸算是怕他了,幾下把粥吃完,臨去付賬的時候卻讓對方先了一步。
林沸:說好我請的。
程之驕瞥他一眼。
林沸瞬間沒聲兒了,嘀咕:那說好了,我下次再請。
晚上兩人一起回的學校,他們不在同一層,在樓道分別時,他又跟程之驕說了聲謝謝。
對方好像還在生著什么氣,看著他不說話。
林沸心虛地揮手上了樓。
進了宿舍,就見張禮磊一臉銀蕩地看著他。
林沸:
張禮磊搓手:這周末你生日
林沸聞聲一愣,自己都沒快忘了這茬:你怎么知道
張禮磊指指電腦上的聊天記錄:秦游說的,你忘了開學時他就在宿舍問了咱們出生年月日,本來以為是來按年紀排大小的,誰知道是記生日來著還是他心細,對了,這周末你怎么安排啊
林沸想了想,道:你們要沒事的話,一起去我家吧,玩晚了可以直接在那兒睡,省得住酒店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