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大旱,他小舅子不讓村民灌溉,還放狗咬去討水的村民!
村里有一片林場也給他小舅子承包,租金少得可憐,這幾年光靠賣樹,他小舅子就賺了十幾萬?!?/p>
一個少婦說:“我家本來在村頭開了一家商店,陳大龍三天兩頭來賒賬,煙啊酒啊拿了就走,從來不給錢。
有天晚上他喝了酒來,說‘要不你陪哥睡一覺,賬就一筆勾銷’。
我拿起掃帚趕他,他就掀翻了貨柜,還說‘這村子里,沒有哥得不到的女人’!
我男人氣得去找他,他要動手打人。
到了第二天,鎮(zhèn)工商所來人,在貨架上找到一袋過期食品。
我都懷疑這袋過期食品是陳大龍故意陷害的。
工商所罰了一萬,商店經營不下去,關了門,陳大龍還差我八千多?!?/p>
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控訴陳大龍:“我男人在外地打工,陳大龍經常以‘看望留守婦女’的名義來串門。
有次我在院子里曬被子,他突然從背后抱住我,說‘你男人不在家,讓哥疼疼你’!
幸好我奶奶出來了,我才掙脫開來。
陳大龍罵我‘給臉不要臉’!
我嚇得連夜給男人打電話,讓他趕緊回來,要不然,我遲早被他玷污了!”
一個村民控訴:“去年村里換屆選舉,陳大龍帶著人在村部門口守著,誰不投他的票就給誰使絆子!
我二伯投了別人,第二天家里的耕牛就被人毒死了!”
村民們苦陳大龍久矣!
控訴像潮水般涌來,一樁樁一件件,聽得杜明遠義憤填膺。
有人說陳大龍借著“扶貧”的名義,把給貧困戶的化肥、種子全拉回了自己家;
有人說他在村里蓋的那棟豪華三層小洋樓,錢都是貪污來的;
還有人說他跟鎮(zhèn)上的地痞流氓勾結,誰不聽話就找誰的麻煩,有人因為得罪他,晚上走黑路被蒙面人打斷腿,至今還拄著拐杖。
杜明遠臉色陰沉,問李秋燕:“陳大龍劣跡斑斑,怎么還控制村兩委多年?鎮(zhèn)黨委負有不可推卸的領導責任!”
李秋燕的臉成了豬肝色,辯解道:“杜書記,我去年才到竹林鎮(zhèn),沒聽說陳大龍有惡行??!
村民們反映的問題,還需要核實吧?不能聽信一面之詞吧?”
“核實?”杜明遠冷笑,指著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村民,“這么多鄉(xiāng)親控訴,樁樁件件都帶著血淚,你一句‘沒聽說’就想輕飄飄帶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