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半生仰天而笑,豪氣道:“我今日便以己身,證我的仙道。區(qū)區(qū)篡位之賊都收拾不了,何談飛升?又何談仙途?!”
說罷,他放出劍光,腳踏了上去,直奔太元峰。
師邪想要阻攔,可許半生的速度根本是他追不上的,只得看著許半生化作一個黑點,消失在眼中。
想了想,師邪急忙回到內(nèi)務(wù)府中,他立刻調(diào)集人手,讓他們緊急戒備,無論如何要攔住千寧和許半生發(fā)生沖突,自己則是直奔長老院所在的后山,向兩名化神長老稟報,以求他們能夠出手制止。
許半生回到太元峰之后,金丹弟子全都被關(guān)了禁閉,筑基弟子一見許半生,發(fā)現(xiàn)他們早已看不出許半生的修為,想不到他躋身元嬰期,但也依舊紛紛下拜。這么多天過去了,金丹前輩全都被關(guān),現(xiàn)在終于來了一個至少金丹的許半生,也便成為了他們的主心骨。
充耳不聞那些筑基紛紛叫喊著前輩,許半生徑直進了太元殿,門外的八陣圖早已擋不住他,揮手之間便破了陣法,直奔賴天工的洞府。
賴天工出氣極緩,面如金紙,奄奄一息。
許半生痛哭一聲,跪倒在賴天工的床邊。
“師父!徒兒回來晚了!”許半生哀嚎著,痛不欲生。
兩名服侍賴天工的童子看到許半生,也是急忙下拜,心中這些天也委屈的很,也忍不住哭了出來。
“師叔祖,你終于回來了,老祖宗他……”
許半生擺擺手,輕聲道:“我都知道了,一會兒,我便取了千寧老賊的頭顱來讓師父寬心。然后,我定然遍尋名山,討來靈藥,救活師父。”
說罷,許半生一抹眼淚,站起身來,四下掃了一眼,道:“你們好生服侍師父,我會在門外布下陣法,你們只要不出去,就絕沒有人能夠闖的進來。”
也不管那兩名童子的詫異神色,許半生退出了洞府,伸手在腰囊里取出大小物件,很快便在太元殿之外擺下一個新的八陣圖。
如今他擺下的八陣圖,哪怕是后山那兩名化神長老想要破除,只怕也要費一番手腳,至于千寧之流,是絕不可能闖入的。
在太元一脈諸多弟子驚疑難定的目光之中,許半生又馭起劍光直奔混元峰,楊高宇受傷之后,便一直呆在被段江州接管了的混元一脈養(yǎng)傷。
段江州也收到了風(fēng)聲,知道許半生回來了,而且也知道了許半生跟師邪的部分交談。
心中正是驚疑難定,卻見一道劍光按落,早有人進來稟報,他也是大驚失色,立刻出門迎駕。
許半生看了一眼矮矮胖胖臉上永遠掛著笑容的段江州,不等對方說出任何一個字,許半生便冷哼一聲道:“看在當(dāng)初和血鴉島發(fā)生沖突之時你也算為我說過話的份上,我留你不死?,F(xiàn)在,給我讓開,我要面見掌教?!?/p>
段江州一愣,他萬萬沒想到許半生竟然如此狂妄,哪怕是已經(jīng)進入元嬰期,也不該如此吧。好歹,段江州幾十年前就入了元嬰期,現(xiàn)在也已經(jīng)是元嬰三重天的強者了,而許半生卻好似渾然沒把他放在眼里一樣。
不過一貫的性格,還是讓段江州笑著說道:“許師弟真會開玩笑,幾十年不見,怎么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。掌教自然在主峰之上……”
“你是說千寧那個老賊?一條將死的老狗,算什么掌教??炜熳岄_,掌教在哪里?”
饒是段江州是個笑面虎,此刻也有些掛不住臉面,不由微慍道:“許半生,你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,你剛回來,很多事你還不知道,我脾氣好不代表我沒脾氣!”
許半生直接掣劍在手,手腕一抖,指向段江州:“怎么,你想先試試我的劍?”元嬰威壓瞬間釋放,饒是段江州元嬰三重天,也被嚇了一跳,好強的威壓,這是個元嬰一重天釋放出來的威壓?這小子實力到底有多強?難怪敢口放狂言……"